“你!”周侍衛氣得跳腳,“謔”地一聲從凳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手指著周子徽,一臉暴怒,活像一頭要吃人的獅子。
“怎麼了?怎麼了?”外面的侍衛聽到了動靜,忙不迭地跑過來檢視,緊張地詢問,“周大哥,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瞧著不像是出什麼事兒啊。
周先生好好兒地吃著飯呢,周侍衛卻氣得眼珠子都紅了,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兒地跟周先生打招呼來著嗎?怎麼一下子就氣成這樣了?
侍衛們也是滿腹狐疑。
周侍衛不肯在屬下面前失態,當下強忍怒氣,衝那幾個衝到門口的侍衛擺擺手:“沒事兒,我就是跟周先生說說話,你們回去吧。”
“是,屬下遵命。”那幾個侍衛雖然滿腦子問號,卻還是依言老老實實回去了。
待到那幾個侍衛走開,周侍衛的目光才又落在了周子徽的臉上,那張神態自若、讓他一瞧見就恨不得大耳光抽上去的臉,周侍衛咬了咬牙,忽而又笑了,笑得還挺陰毒:“周子徽,你真的就這麼不怕死?”
周子徽懶得搭理他,繼續跟著紅燒魚較勁兒,隻當沒聽見周侍衛的挑..釁,周侍衛接下來的話,卻讓周子徽驀地心頭一震。
“周子徽,你說啊,若是主子知道了,您……跟潤珠公主的關係不同尋常的話,你說……主子他會不會特别生氣?”周侍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子徽看似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臉,挑眉問道,“你說主子到時候要怎麼……折磨潤珠公主呢?又會不會讓你落個好死呢?”
“就算是尋常男人變成了綠頭龜,那也勢必要跟姦夫鬨個魚死網破的,更何況是堂堂皇子呢?”周侍衛越說越是興奮,一雙眼睛都冒著精光,“你說主子他會怎麼折磨你呢?是會扒皮抽筋還是一刀一刀地淩遲呢?”
“嘖嘖嘖,反正絕不會給你個痛快就是了,”周侍衛一邊說著,一邊朝周子徽的面前湊了湊,臉上的笑容又開始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周先生,您可是最瞭解殿下的了,你說說殿下會不會這麼做?”
攥著筷子的手驀地收緊,周子徽強忍著,才沒把筷子給捏斷,他強迫著,讓自己放鬆下來,他將筷子放到了桌上,然後轉臉對上了周侍衛因為興奮而漲紅的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子徽一字一字說得淡淡,目光不躲不閃看著近在咫尺的周侍衛,“我隻知道,就殿下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允許知曉自己醜事兒的人還活在人間的,周侍衛,要是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周侍衛驀地渾身就是一僵,原本還亢奮的一顆心,似是被兜頭潑了一大盆冷水,他恨死了潑自己冷水的周子徽,可是卻也知道周子徽所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