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封予山是個什麼身份?是他的主子啊!還是當今堂堂大皇子!那是萬歲爺的兒子啊,現在要來叫他叔叔,這是個什麼意思?不是明擺著要他跟天..皇老子稱兄道弟嗎?所以他……他敢應聲嗎?
就是有那熊心豹子給他吃,他也是萬萬不敢的啊!
所以封予山到底要乾什麼啊?這麼折騰他,到底寓意何為啊?!
康如鬆崩潰了,封予山心裡還覺得怪委屈的,他能乾什麼啊?無非就是想對康如鬆好一點兒,再跟他親近一點兒,還想討好討好人家唄,結果呢?他都這麼親和了,康如鬆還這樣,真是讓人泄氣。
封予山都已經做好瞭解決完邗溝一事,就準備去穆府上門提親的事兒了,但是又怕冷不丁地上門,會嚇到穆昇跟康如眉,所以尋思著總得事先有個鋪墊,他就想到了康如鬆。
康如鬆是穆葭的舅舅,康如眉的弟弟,正好還又是他的心腹,由他開始慢慢滲透,再藉著康如鬆在穆府面前先鋪墊鋪墊,這想法應該錯不了吧?
可是結果怎麼跟他設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呢?
康如鬆這都跪下了,不僅如此,還一臉要哭的表情。
封予山簡直頭疼得要命,就是想跟他親近親近,康如鬆怎麼是這個反應?
“叔叔,你先起來……”
“你别叫我叔叔!”康如鬆徹底受不了了,一時間都沒顧得上自己的音調兒,他一臉惶恐不安到了極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在受刑呢,“主子,你實話跟我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到底想讓我乾嘛?你别折磨我了!求求你了!”
封予山:“……”
他想讓康如鬆做什麼?還不就是想著討好討好他這個未來的舅舅!
怎麼就變成折磨他了?!
封予山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康如鬆都已經這樣了,他是不敢再叫舅舅了,也是不敢提跟穆葭的事兒了,生怕真把康如鬆給刺激哭了,當下讓人送康如鬆回去了,倒是又提了一嘴,讓周樹準備幾隻野鴿子給康如鬆帶回去,剛才康如鬆還說鴿子湯好喝來著。
“康掌櫃的,您拿好了,這野鴿子煲湯是最補人的了。”周樹滿臉堆笑。
康如鬆看著周樹拎到自己面前、還撲棱棱的野鴿子,嘴角一陣抽搐,趕在拒絕出口之前,先打了一個長長的嗝兒。
不待康如鬆拒絕,周樹已經麻利地把野鴿子遞給了送康如鬆回去的侍衛手裡,康如鬆一張嘴就打嗝兒,實在糗的要命,也不好再張嘴拒絕了,當下就稀裡糊塗地跟著侍衛朝後門兒走去了。
甫一送走了康如鬆,周樹就急不可待地小跑去了書房,一臉期待地看著封予山:“主子,您跟康掌櫃的談得怎麼樣了?”
封予山回想著康如鬆剛才的反應,頭疼得要命,實在沒有搭理周樹的心思,衝周樹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周樹也不好再多問,隻得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退了下去。
討好長輩咋就這麼難呢?
王爺大人對著窗戶上婆娑的樹影長籲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