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曉穆蓉最羞恥最不堪的私.隱,誰知道穆蓉會不會起……殺人滅口的心思?
張媽可不就是這個下場嗎?
想到此處,穗兒冷不丁渾身一個哆嗦,她不敢再往下想,一邊搓著冰涼的手,一邊朝廚房小跑過去了。
……
待到穗兒去後,穆蓉又睜開了眼睛,她怔怔看著茜紅的幔帳,腦中滿是封予峻暴虐邪佞的臉,耳畔俱是他毒蛇吐信一般的聲音——
“三小姐,是不是後悔了?”
“你以為你從大小姐手裡搶到的是攀龍附鳳的機會,其實呢?”
“嘖嘖嘖,你這樣吃一次就讓人倒胃口的貨色,真不該有這樣的貪念。”
對,她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穆蓉雙手死死攥著被單,牙咬得“咯咯”作響。
這本該是穆葭該承受的,可是現在受苦的人卻是她!
她恨穆葭!
恨不能將今日自己受到的淩辱粗暴十倍百倍的還到穆葭身上!
……
有的人就是這樣,總以為自己才是這天底下最委屈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永遠都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倒都要怪到旁人身上,小心眼兒裡倒是能裝著不少恨事跟仇人,穆蓉如此,二皇子亦如此。
收拾了穆蓉之後,封予峻回到後院歇了一陣兒,再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封予峻回味著白天的事兒,越想就越覺得膈應。
他本來是想著藉著羞辱穆大小姐來羞辱四皇子來著,也是存著斷了四皇子跟穆府結親的可能,可是自己忙活了這麼些時間,不但沒羞辱到四皇子,倒是反而膈應到了自己。
雖然穆蓉長得也算是秀色可餐,且還是雛.兒,可一想到穆蓉是揣著什麼樣的心思接近、算計自己的,封予峻就覺得膈應又憤怒。
要不是穆蓉是穆家的女兒、最近又搖身一變成了穆氏二房的嫡女,他還真想直接掐死那個膽敢戲耍他的女人。
可說到底,這事兒源頭還在出在四皇子跟那個叫穆葭的穆府嫡長女身上,如今,他已經教訓了穆蓉,自然也不能放過他們倆。
“四皇子最近在忙些什麼?”封予峻一邊喝著酒,一邊問身邊的侍衛。
侍衛趕緊上前躬身答道:“啟稟主子,四皇子最近忙得很,萬歲爺已經將國子監設立預考一事全權交由四皇子處理。”
封予峻聞言,忍不住譏誚地笑了笑,一邊抿著酒,一邊含笑道:“父皇倒是器重四皇子,想來四皇子最近肯定忙的腳不沾泥,既如此,那本宮還是不打擾的好。”
國子監鬨得動靜挺大,封予峻自然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四皇子如今的遭遇,他單單是想著就痛快、
看來父皇這是不待見四皇子了,往後且看那賤.種還敢不敢騎到他頭上來。
封予峻飲儘了杯中酒,靠著軟塌把玩著手裡的白玉杯,頓了頓,將酒杯朝前一遞,一邊緩聲道:“不知那位正兒八經的穆府大小姐可在忙些什麼?”
侍衛忙不迭接過酒杯給滿上,又雙手遞了過去,一邊道:“啟稟殿下,穆家大小姐如今正在生春痘,怕是得半年都不能出門的。”
封予峻一聽“春痘”二字,當時就眉頭大皺,滿臉嫌棄,倒是懶得去找穆大小姐的麻煩了,一時間倒是有些索然無味。
封予峻又喝了幾杯酒,忽然問道:“上次那個姑娘可打探到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