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太子還是不能信任他,不過去好歹能保住一條命吧?
鄧子鴻心下琢磨著,越想越是這個道理,計較已定,鄧子鴻倒是沒有剛才那麼驚恐不安了,他一邊撩開被子下床,一邊低聲喚了門口的兩個侍衛進來,然後壓低聲音吩咐:“等會兒有個人要過來,到時候你們兩個就守在門口,然後聽我的吩咐……”
……
來的不是旁人,還真的是四皇子從前身邊的師爺,正是周子徽。
周子徽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了個看上去不怎麼機靈、年齡看上去不超過二十歲的……愣頭青,還是個啞巴,這是管家帶人進來之後,偷偷跟鄧子鴻交代的,自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啞巴不會武功。
這自然讓鄧子鴻覺得穩操勝券,畢竟就在這院子外頭,他就部下十多位侍衛呢,隻要他一聲令下,確保能讓這個姓周的知道什麼叫有去無回。
鄧子鴻坐在正堂,瞅著周子徽進來,打量著他一臉從容模樣,鄧子鴻忍不住勾了勾唇,露出個譏誚笑意來,真不愧是能被四皇子看重的人啊,且不論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看上去是個能撐住場的。
“就是你一定要見到我?”鄧子鴻一邊慢條斯理攏著茶,一邊斜睨了周子徽一眼。
周子徽也用不著人招呼,就十分不客氣地坐在了鄧子鴻的下首,一邊整理自己的長袍,一邊含笑看著鄧子鴻道:“倒也不是非得一定見到鄧大人,也要看鄧大人的意願嘛,鄧大人若是不肯見在下的話,那在下就隻能轉而去見太子殿下了,不過想來太子殿下肯定是十分樂意見在下的。”
鄧子鴻將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放回桌上,一臉冰冷看著周子徽,冷聲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不妨直說,少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的,老子又不是青瓜蛋子,難不成還會被你三言兩語給嚇倒不成?”
“鄧大人的確不是個青瓜蛋子,鄧大人為官十餘載,自然是見識過風浪的,區區小可又怎敢在鄧大人面前擺譜?更何況在下還有求於鄧大人呢,”周子徽還是笑吟吟的,說到這裡,周子徽還轉頭看向了一臉緊張站在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道,“有勞管家為在下上杯茶,在下跟鄧大人還有的談呢,一會兒子少不了要耗用嘴皮子,茶水可是少不了的,若是教在下渴著了乾著了,豈不顯得鄧府小氣?”
管家被周子徽這話兒說的一臉尷尬,卻也沒敢擅自做主,而是看向了鄧子鴻,鄧子鴻面色不虞,到底還是衝管家點了點頭,然後管家趕緊躬身下去沏茶了。
鄧子鴻垂著眼看著周子徽,問:“你方才說,有求於我?是個什麼意思?”
周子徽還是笑,笑得比剛才還要溫和,跟鄧子鴻道:“先前鄧大人慷慨,給四殿下獻上了一樣寶貝,正是因為有了這件寶貝,四殿下如虎添翼,正想著藉此蕩平前路、一飛沖天呢,可惜了時運不濟,四殿下功虧一簣,著實可惜了,不單單可惜了四殿下的前程大業,那也可惜了鄧大人這舍太子而近四殿下、放手一搏的魄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