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株梧桐樹可不是尋常花花草草能比的啊。
這是他親手栽下的,送給他家葭葭的生辰禮物啊,葭葭喜歡得要命,每次過來泉山别院,都會特地圍著樹轉幾圈,封予山自然也很喜歡,看著這兩株尚不足手腕粗的小小梧桐,那簡直就跟看他跟穆葭的娃娃似的……
咳咳,是有點兒誇張,不過說起來卻也是話糙理不糙,這兩株小幼苗兒,還真是他跟葭葭共同培育的小生命嘛。
從前天兒冷,這樹還光禿禿的,如今天氣轉暖了,兩株小樹苗都開始吐綠了,小嫩芽一簇簇的,特别有生機,封予山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所以這幾天花在伺候小樹苗身上的功夫就更多了,以至於周樹都看不下去了。
周樹憋屈得要命,忍著沒再提小樹苗的事兒,又問了一遍封予山要不要請羅植過來,封予山搖搖頭:“用不著。”
是真的用不著,不就是打倆噴嚏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又不是玉瓷娃娃。
而且這時候,羅植應該是走不開的吧,聽聞刑部侍郎霍成峰病倒了,羅植這兩天就忙活這事兒呢,每天都要往霍府跑,霍侍郎隻怕病的不輕呢,封予山自然也不會跟霍侍郎搶郎中啊。
封予山不拿打噴嚏當一回事兒,周樹卻謹慎慣了,到底還是去了一趟廚房,吩咐廚娘給封予山煮了一碗驅寒湯。
封予山剛喝完驅寒湯,鄒令就邁著大步從外面走來了,行至封予山面前,躬身稟報道:“啟稟主子,嚴大統領明兒一早就會啟程趕往江淮,時間緊迫,嚴大統領說了就不過來親自跟主子辭行了,嚴大統領讓屬下轉告主子,他一切都會照主子吩咐去辦,到了江淮之後,會第一時間跟楊大人還有小敬將軍碰頭,還請主子一定放心。”
封予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對嚴覆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對楊下田跟敬成棟那就更是如此了,有著他們三人在江淮配合、勁兒往一處使,那自然會事半功倍,說不定有嚴複還有敬成棟這一正一副兩個禦林軍統領鎮場,沈卓楊都沒有啥發揮的空間呢。
那樣也好,畢竟封予山也是想著儘量不把軍隊給牽扯進來,封予山做這些是問心無愧,可是卻也不想被冠上個子亂父綱的罵名,流言能帶來多大的殺傷力,封予山這些年那真是深有體悟。
封予山抿了口茶,轉而又問道:“霍成峰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鄒令對霍成峰並不瞭解,畢竟鄒令跟沈卓楊不同,鄒令之前是長年在外奔走的,對京師的關係也是到了之後才開始慢慢補齊的,隻要霍成峰,那也是在霍成峰跟敬子昂合作審案之後,鄒令才開始有意瞭解了此人,連敬子昂都評價頗高的人,自然人品官風都是極好的,而且鄒令還打聽到,刑部老尚書精力不濟,辭官是早晚的事兒,而萬歲爺有意讓霍成峰頂上去,所以這霍成峰還是個前途遠大的呢,不過因著此次跟太子合力查辦陳太炎一事,霍大人的前途似乎又坎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