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徽說到激動處,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封予山看了也是忍不住歎息,拍了拍周子徽的手臂道:“能得先生相助,亦是永安之幸。”
“子徽不敢!”
“先生,裡面請!”
“主上先請!”
……
書房。
三人前後進了書房,鄒令端茶過去,分别遞給了封予山跟周子徽,周子徽忙得起身,雙手接過茶,又朝鄒令深深一揖,開口道謝:“當日便就是這位壯士搭救的屬下,屬下一直沒有當面道謝的機會,今兒總算得見,求壯士受子徽一禮。”
“周先生客氣了,”鄒令忙得上前扶起了周子徽,一邊含笑道,“在下姓鄒名令,周先生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跟在下言語一聲就是了。”
“鄒侍衛客氣了。”周子徽忙得,心中卻在暗道,這鄒令肯定是封予山的貼身侍衛,哪裡是他能使喚得起的?不過封予山的貼身侍衛卻能混在禦林軍裡頭將他大喇喇地從禦林軍眼皮子底下帶出四皇子府,這是這人藝高人膽大?還是禦林軍都已經被安郡王收買了?
這問題周子徽一直都在琢磨,卻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卻更是覺得封予山深藏不露,對封予山自是更加恭謹慎重。
周子徽複又落座,目光在封予山明顯不太靈活、還散發著藥膏味道的右臂上一閃而過,封予山的右臂明顯顯是受了新傷的,看著也不像是傳言中的殘廢模樣,隻是不知封予山當年是怎麼會讓萬歲爺確信自己右臂的確是殘廢了的,更是不知誰有本事竟然讓封予山的右臂受傷。
這些異常,周子徽都看在眼裡,但是他又不傻,不可能第一次跟封予山見面就問這些隱秘問題,而且他這才投在封予山門下,並不清楚封予山的脾性喜好,在說話做事上還得謹慎,所以就隻當沒看見。
周子徽當沒看見封予山右臂的傷勢,封予山卻大大方方解下了披風交給了鄒令,露出了已經結痂的小臂,麻麻賴賴的,面積還不小,讓人一看就忍不住蹙眉,周子徽這下子想視而不見都不行了,隻得硬著頭皮詢問:“主上,不知您手臂這是……”
“哦,前些時日在四皇子府赴喜宴,結果遇到了一個毛手毛腳的侍婢,茶杯沒端穩,”封予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牽了牽唇看向周子徽,“這都是小事,不過也是因著這小事兒牽出了點兒旁的事兒,今兒跟先生見面,也是有事要找先生打聽一二。”
周子徽忙不迭點頭:“主上請講。”
封予山這個時候能找他辦事,他正求之不得呢,最怕的就是,封予山因為不信任或者是忌憚他曾經追隨四皇子而晾著他,那才熬人呢,說不準哪天還性命不保了呢。
封予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我知道先生之前追隨四皇子,肯定在皇後跟太子身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對於皇後跟太子的手中勢力也是十分瞭解的,所以我想跟先生請教一下,皇後或者太子跟尹廣泉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