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挽秋跟紅薔走後,小二指著身後跟著的年輕人,跟康如鬆解釋道:“掌櫃的,這人死活都要見你,小的實在沒有辦法,就把人給你帶來了。”
康如鬆的目光在那人身上來回打量著,帶著警惕:“敢問在下是……”
那人沒搭理康如鬆,卻拿眼兒瞅了一眼小二,那意思明擺擺著,是嫌他在這兒礙事兒,小二氣得直撇嘴,康如鬆還是讓小二先退下了。
“現在可以了吧?”康如鬆道。
那人還是不吱聲,徑直把桌上的茶杯端過來,不由分說手指就伸進去了,康如鬆看的忍不住皺眉,正不知他要乾什麼呢,就瞧著他在桌面兒上寫下三個字——
周子徽。
原來這人是啞巴。
康如鬆看著桌上的三個字,好像是個人名,還有點兒熟悉,他想了想就想起來,對方應該是四皇子府上的一位幕僚,可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跟那個叫周子徽的幕僚並不相識,甚至連面兒都沒有見過,也就是聽過他的名字而已。
康如鬆很是不解,那啞巴卻也沒有繼續往下解釋的意思,伸手把上面的名字給糊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還有……一疊銀票,不由分說地就塞進了康如鬆的手裡,然後就直接轉身告辭了。
康如鬆被這來去匆匆的啞巴搞得莫名其妙,他看著手裡的信封還有那薄薄的一疊銀票,一頭霧水,這啞巴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個什麼意思?匆匆過來見他,告訴他一個周子徽的名字,然後給他一封信,還有一疊……加起來攏共一千三百兩的銀票?
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康如鬆心裡覺得詫異,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很是利索,拆開了信封,從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上面陌生的字跡甫一映入眼簾,康如鬆的眼皮就是一陣狂跳,隨即康如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迅速將信還有那一疊銀票塞進懷裡,然後一刻都沒有逗留,匆匆離去。
……
康如鬆走得很急,甚至都沒來不及跟佟挽秋打一聲招呼,聽到外面的關門聲,紅薔趕緊探出了腦袋,朝大門看了一眼,知道是康如鬆走了,她眼裡就難帶著失望了,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小姐,您剛才跟老爺是不是……吵架啊?”紅薔不安的很,一臉都是擔憂,“方才奴婢聽見小姐的聲音好大聲呢,老爺的聲音也不小,你們不是在用膳的嗎?好端端地怎麼就吵了起來了呢?”
紅薔真是給愁死了,佟挽秋也算是因禍得福,因著腳上意外受傷,得了康如鬆的照顧,成天巴巴地過來給做飯,兩個人吃了一頓又一頓的飯,飯吃多了,那苗頭兒可不就有了嗎?
可是紅薔還沒有興奮多久,康如鬆忽然又開始迴避起來了,佟挽秋固然著急,紅薔也是急的脖子都長了,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康如鬆總算是又來了,她家小姐居然還不珍惜機會,竟然又跟康如鬆吵起來了,紅薔簡直愁的眉毛都要掉下來了。
“沒有的事兒,我並沒有老爺吵架,你别多想。”
佟挽秋卻已經冷靜了下來,已然不複剛才一般激動難過,她回房待了這麼久,細細想著剛才康如鬆的反應,佟挽秋有了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