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兒去了?”康如鬆看著周子徽那副無所謂的模樣,簡直氣得七竅冒煙,攥著周子徽手腕的手不由得就加重了力氣,氣呼呼地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興沖沖過來,結果卻沒瞧著你人影,我一下子都心涼了!差點兒一口氣兒沒緩過來,你知不知道我擔心的要死?!”
周子徽原本還雲淡風輕的一張臉,漸漸凝固了起來,看著康如鬆的眼神兒也不對了,帶著疑惑不解,還有掩飾不住的嫌棄,他想甩開康如鬆的手,但是康如鬆力氣很大,他怎麼都甩不開,正想著讓康如鬆放手來著,結果康如鬆的嗓門兒更大了:“你還不服氣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是不是?是不是非得把我氣死才甘心?周子徽,你隻知道我這顆心……”
“你那顆心怎麼地、想著誰、揣著誰念著誰,我都不好奇,一點兒都不!”周子徽不耐煩地打斷了康如鬆的話,再次甩了甩手,還是甩不開,這下子周子徽徹底失去耐心了,蹙眉等著康如鬆,“把手鬆開,我警告你,放尊重點兒,我可不好龍陽!”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康如鬆氣得要死,正要狠狠譴責一番周子徽,結果說著說著自己就愣住了,他瞪著周子徽,結果被周子徽一臉的嫌棄搞得更加莫名其妙,隨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一把甩開了周子徽,還狠狠推了周子徽一把,一臉活見鬼的表情瞪著周子徽,“你這人有病吧!老子這眼看著就要娶媳婦兒好不好?誰特麼好龍陽?你才好龍陽!你祖上八輩兒都好龍陽!”
康如鬆這一把力氣可不小,周子徽倒退了好幾步,這才扶著桌子站穩了,可見康如鬆是真的發了火的,不過周子徽卻對此並不在意,他站住了,靠著桌子,一邊揉著被康如鬆捏的生疼的手腕,一邊還繼續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康如鬆,然後慢吞吞地說:“真的不是嗎?”
康如鬆都給氣笑了:“你到底覺得我哪兒點像是?就憑我剛剛扯了你一把?姓周的,你未免也忒自我感覺良好了吧?!”
碰了一下手腕,那就說明自己看上他了?要這麼算的話,那被他康如鬆看上的男人都能從城東排到城西了!
啥人啊?啥想法啊?咋地?如今男人之間也講究授受不親、憋著要自己給他一個交代?
周子徽沒有回答康如鬆這個問題,也沒有像康如鬆預想中的那般不好意思,他還是繼續打量著康如鬆,用那種特别好奇的眼神兒,兩眼放光,都把康如鬆給看的渾身發毛了。
咋地?難不成這周子徽是……好龍陽的?真的憋得要纏上他?
康如鬆又覺得心慌了,暗叫一聲不好,這就想著要撒丫子走人,結果卻被周子徽又給叫住了:“哎,康如鬆,說真的,你這麼多年一直不曾娶親,是不是真的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