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什麼話呢?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不,是連八輩兒祖宗的臉都給丟儘了!
況且又是敬府這樣的人家,敬子昂還是那樣刻板耿直的性子,還有小敬大人,那也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若是知道了岑卓跟二公子這事兒,不管是敬大人還是小敬大人指定都得要了岑卓的小命吧?
岑卓那小子也真是的,就算是個劍走偏鋒,那就不能低調點兒,找個條件不那麼高的呢?二公子的確模樣俊俏,旁人都比不了,可是二公子那也不是岑卓一個區區侍衛能招惹的了主兒啊!
哎!岑卓這下子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從最開始的震驚愕然,到現在又開始默默為岑卓發愁,鄒令也是操碎了心。
“這事兒先按著,不要張揚出去。”驀地,封予山開口吩咐道。
“是是是,屬下明白。”鄒令登時就點頭如搗蒜,他當然是不敢張揚出去的了,他現在都後悔,自己眼神乾嘛那麼好,怎麼就叫他看到了呢。
……
是夜,穆府陵園。
正如鄒令見到的那樣,月黑風高的陵園中,青鬆古柏的掩映下,岑卓跟敬成梁親的難分彼此。
“你都沒提前告訴我你要來……”好不容易能得到喘息的機會,敬成梁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小聲跟岑卓抱怨,“方才我還以為半路遇鬼了呢,差點兒被你嚇死。”
方才敬成梁打著哈欠往回走的時候,哪料到假山後頭忽然就冒出一個黑影,在敬成梁發出尖叫聲之前,那黑影就已經將他裹進懷裡,低頭堵住了他的呼吸,然後就在敬成梁的大喜過望中,那黑影帶著他一路起起伏伏,就來到了這四下無人的陵園之中。
當然是岑卓,這溫柔又霸道的滋味兒,再不可能是别人了。
“不知道我要來,卻還特地佩戴這個香囊?還熏了杜若的香味兒?”岑卓伸手在敬成梁腰間的竹青色的小香囊上輕輕談了談,笑得一臉溫柔。
旁人的香囊裡頭都是裝著香料,敬成梁的這個香囊裡也裝著香料,是岑卓最喜歡的杜若味道的香料,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樣别的東西。
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岑卓送給敬成梁的那方白玉小印,那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呢,敬成梁雖然嘴上說著這玩意兒沒多大用處,可是卻是愛不釋手,以至於都得貼身戴著,要不是岑卓攔著,他都想直接把這白玉小印做成墜子貼身戴在脖子上了,如今,這方小印就被塞進了香囊裡,日日不離敬成梁左右,和敬成梁一樣,沾染著岑卓最愛的杜若的味道。
敬成梁被他戳破了心思,臉頰微紅,水汪汪的一雙眼映著天上的皎皎明月,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看著岑卓:“我是盼著能見著你,所以才巴巴地準備這些,那你呢?有沒有為我準備些什麼呢?”
岑卓被那雙眼睛看的心動神搖,隻覺得那眼睛似是有魔力,要把自己的靈魂都要吸進去似的,不過若真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怕,漫說是被敬成梁吸走了靈魂,便就是敬成梁問他要一條命,他都會毫不遲疑的。
誰叫那是小二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