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聽聞二皇子妃這一胎胎象穩固,二皇子自然沒有不高興的,可是……可是這不應該啊!
二皇子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該高興呢?四皇子明明才將將挑..釁二皇子,隨便派了欽天監的一個無名小官員就敢上二皇子府去攆二皇子妃搬出去,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二皇子竟然會不生氣?反倒還聽話地真的搬了出去,完了之後,還每天樂嗬嗬的?
封予嶙現在都不能去想二皇子那張樂嗬嗬的臉,一想起來,就覺得頭疼。
他跟陳太炎費勁演出這場大戲,為的是什麼?那是為了坐山觀虎鬥,是為了讓二皇子跟四皇子掐起來啊!可是現在呢?
誰能告訴他,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封予嶙想著剛才下了早朝之後,二皇子還特意走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問他,是不是打算想從這一屆考生裡頭精挑細選些有用之才,以壯聲勢,封予嶙當時就差點兒沒有繃住,險些一巴掌抽在二皇子那張笑嘻嘻的臉上。
精挑細選些有用之才?
他倒是想,可人家個個都是四皇子的門生,他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更是不屑去搶四皇子碗裡的菜!
明明是要坐山觀虎鬥,可如今反過來,人家二皇子反倒才是那個不急不慢、等著看二虎鬥起來的那一個,封予嶙能不生氣,那可真就出了鬼了。
封予嶙坐在書房裡頭生了大半天的悶氣,忽然抬頭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喘的侍衛:“右相那邊怎麼說?可以行動了嗎?”
侍衛聞聲,忙不迭點頭道:“右相說,一切都按殿下的意思來辦。”
封予嶙這才覺得氣兒順了一些,伸手要去端茶杯,茶杯卻是空的,侍衛忙不迭過去給他斟茶,然後恭恭敬敬地給遞了過去,一邊小心詢問:“殿下,您的意思是,現在就要動手?”
“嗬,再不動手還要等到何年何月?難不成還要等到二皇子妃瓜熟蒂落再想著動手嗎?”封予嶙一聲冷哼,一邊攏著茶,一邊慢條斯理地道,“就得趁著春闈這時候動手,要是錯過了春闈這個時間點兒的話,那咱們之前的鋪墊,豈不是都白浪費了。”
侍衛點頭附和道:“殿下所言極是,春闈三日,是最好的下手時間,而且……二皇子看似心情不受影響,反倒比平日裡頭更加和氣許多,屬下倒是覺得這是二皇子在刻意為之,隻怕二皇子心裡實則是憋著火的呢。”
攏著茶杯的手登時就是一頓,封予嶙放下茶杯,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老二一向是最受不得激的,若是換做以往,他隻怕早就打上四皇子府了,怎麼可能連個屁都不放?這一次之所以能忍著,還能一反常態擺出這麼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肯定是聽了廖朝暉那個老狐狸的話呢。”
是啊,二皇子是個最經不起激的,也是個動不動就要暴跳如雷的,可是他身後卻偏偏有一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廖朝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