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樹這是怎麼了?咋就忽然對他如此熱絡、熱情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跟他有關、而他又不知道的呢?
康如鬆迅速地在腦中將近來發生的事兒迅速過了一遍,試圖找到周樹改變態度的原因所在,但是卻愣是無跡可尋,康如鬆自然是滿腦子的問號,當然這並不耽誤他笑著迴應周樹。
“有勞周叔掛心,在下一切都好,周叔,您老身子骨還跟從前一樣硬朗啊,怎麼看都能活到九十九啊。”
“借康掌櫃的吉言,”周樹笑得更開心了,兩人一邊並肩朝書房走,一邊周樹還不住口地跟康如鬆說話,“我瞧著康掌櫃的紅光滿面,一看就是喜氣洋洋,這可是家中有喜的吉兆啊!”
頓時傻眼的康如鬆:“……什、什麼?”
紅光滿面?喜氣洋洋?家中有喜?
額,他……他他他是不會承認的!
康如鬆迅速地將腦中湧起的佟挽秋溫婉嫻靜的笑臉給壓了下去,一邊有些心虛地搖頭道:“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絕對沒有!真是可惜了您老人家的這一番好意!”
周樹果斷地直點頭:“會有的!會有的!肯定會有的!康掌櫃的,你們家家中有喜是跑不掉的!老頭子我的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康如鬆:“……”
這周樹到底是怎麼了?是吃錯藥了?怎麼從頭到腳都怪怪的?還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想到這裡,康如鬆免不了又心虛了幾分,尤其是周樹看他的眼神十分果斷堅定,直把康如鬆盯得渾身大汗淋漓,不用說,這一身淌的都是……
咳咳,虛汗。
不過,也是怪了,就是他自己個兒才將將察覺到對佟挽秋有那麼一點兒不對勁兒來,周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可絕對沒有大嘴巴的習慣,而且就算是大嘴巴,也絕對不會在這種事兒上大嘴巴啊。
真是奇了怪了。
康如鬆滿腦子都是問號,周樹卻滿腦子都是喜氣洋洋,康如鬆搞不清楚,周樹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如此春風化雨,周樹自己個兒卻心裡清楚得很啊。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康掌櫃的已經不是從前的康掌櫃的了,他可是大小姐的舅舅啊!那也就是他們家王爺、未來的舅舅!說白了,孃親舅大,這跟嶽父泰山也是沒有多大區别的,所以周樹對待康如鬆還能跟從前一個態度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不單單週樹對待康如鬆的態度跟從前不一樣了,就連封予山也大不相同了。
“如鬆,來來來,一起坐下來吃一點兒,”封予山一看到康如鬆進來了,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含笑主動上前去拉康如鬆在桌前坐下,不由分說,就把周樹剛剛盛的一碗鴿子湯遞到了康如鬆的面前,一邊還挺內疚地道,“這麼冷的天兒還讓你特地跑這一趟,肯定是凍壞了吧,來來來,趕緊喝碗熱湯暖暖身子。”
康如鬆可真是誠惶誠恐,封予山竟然給他端湯!
好吧,封予山平時就挺平易近人,但是這也不代表他一個主上就需要給他一個屬下親手端湯啊!他哪裡就能承受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