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芙忙不迭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都好了,好了。”
她哪裡敢說不好,那豈不是還要在紮針?
羅植聞言還覺得挺遺憾,早知道剛才就多紮幾針了,這個二小姐平時可沒少欺負大小姐,難得有機會為大小姐出氣,隻紮了兩針,那真是太可惜了。
羅植收拾好了藥箱,被穆長風請著坐下喝茶,穆芙縮在椅子裡頭,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也不知道羅植那兩針紮的是什麼地方,她現在疼得厲害,連喘氣兒都疼,頭暈跟氣短的確是沒有了,可比起現在鑽心的疼來,她寧願頭暈十倍……
那羅植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邊穆芙在強忍疼痛,那邊廖青鬆乾淨利索,手裡拎著一個包袱,急匆匆地進了正堂,身後跟著的兩個家丁則押著一個一臉神色倉皇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穆芙的貼身侍婢朵兒。
穆芙跟朵兒目光相撞,兩人都是一驚,繼而朵兒一臉哀求模樣,穆芙卻是滿腔恨意,隻恨不能上去掐死朵兒,隨即穆芙咬著唇扭過頭去,隻當是沒看見朵兒,可心裡卻亂成了一團麻,若是朵兒她要怎麼朵兒這個賤人?
朵兒被穆芙的反應給震驚了,一時間腦中是一片空白,她被人摁著跪在地上,膝蓋磕得生疼,她被那疼痛激得頭腦才清醒起來。
二小姐她那是個什麼意思?是要棄卒保帥嗎?卸磨殺驢了嗎?
朵兒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又扭頭看向穆芙,然後就對上了穆芙那雙冷漠的眼睛,朵兒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兒,可是她還是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二小姐?”
穆芙被她叫得又煩又亂,隻當沒聽見,又扭過了頭去。
這下子,朵兒的心是徹底涼透了,她默默地低下了頭,盯著冰涼的地磚,聽著身邊的廖青鬆開口道:“啟稟老爺夫人,屬下奉命去東院捉拿給二夫人下毒之人,正趕上朵兒喬裝打扮,想混在打雜人中出逃,被屬下當場拿下,在她身上搜到銀票若乾,隨後屬下在朵兒房中搜到來曆不明的藥粉,還有一列京師十幾個藥堂以及裡面坐堂郎中的名單,都在這裡,請老爺夫人過目。”
廖青鬆說完,然後將手裡的包袱放到了桌上打開,裡面果然有一包藥粉,還有一張名單,穆昇蹙著眉看了看那張名單,看到上面還有“懷仁堂”來著,後面跟著的是“陸之遊”三個字,再後面,是化了一個叉。
穆昇看了看,然後拿著名單詢問羅植:“羅郎中,不知貴堂可有一位叫陸之遊的郎中?”
“陸之遊?”羅植聞言一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道,“確有其人,不過前不久這人便就自行離去,不再懷仁堂坐堂了,不過就算他自己不走,我們也是打算將他趕走的。”
穆昇聞言,心頭一動:“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