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福田忙道:“回萬歲爺的話,皇貴妃、芳貴妃還有蓮妃娘孃的宮人都過來請萬歲爺過去用午膳來著。”
封遠圖挑了挑眉:“怎麼?皇後宮中沒來人?”
薑福田搖搖頭,有些為難道:“回萬歲爺的話,聽聞皇後孃娘鳳體違和,太醫院院首尹廣泉已經趕去為皇後孃娘請脈,所以皇後孃娘怕是沒法子請萬歲爺過去用膳。”
“哦?皇後病了?那朕可得過去瞅瞅,”封遠圖興致勃勃地道,一邊抬腳就朝外走,一邊好整以暇地道,“正好把二皇子府的喜訊告訴皇後,說不定皇後一聽聞這樣天大的好訊息,病情便就不治而愈了呢。”
薑福田忙跟著封遠圖朝外走,一邊卻忍不住腹誹道,皇後孃孃的病因,隻怕就是二皇子府的喜訊呢!萬歲爺可倒好,還特意過去刺激皇後孃娘,這是生怕皇後孃娘沒給氣死嗎?
……
穆府。
穆增離世的第九天,穆府二小姐穆芙回到了京師。
穆芙一身縞素,甫一入門便就嚎啕痛哭,還沒進靈堂呢,就哭得站不住了,還是被侍婢扶著進了靈堂,最後穆芙竟直接哭暈了過去,可以說是極儘哀思,引得不少穆府的老人兒都陪著掉眼淚,忙不迭地扶著暈死過去的穆芙回房歇著去了,又趕緊請了郎中裴煥去給把脈。
裴煥給穆芙請脈之後,又去了穆長風房中,穆長風近來甚為勞累,染了風寒,這兩天已經好轉了不少,隻是穆葭不放心,還是讓裴煥日日過去給穆長風請脈,這一日也是一樣,穆葭陪在穆長風房中,瞧著裴煥給穆長風把脈,似乎非得親眼盯著才能放心似的。
“你啊,也不嫌累得慌,成日不錯眼珠地盯著我,不過就是小小風寒罷了,”穆長風一臉無奈看著穆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做姐姐我是做弟弟的呢。”
穆葭想了想,然後點頭道:“那也不是不行,正好我也想過過當姐姐的癮。”
“一邊兒去!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穆長風忍不住笑,不輕不重地在穆葭腦袋上拍了一下,“真是胡鬨!”
裴煥收回脈診,含笑道:“大公子跟大小姐的感情可真好。”
“這是自然,誰叫我就這麼一個兄長呢?”穆葭一本正經點點頭道,一邊又忙不迭地詢問裴煥道,“裴先生,兄長病情現在如何了?”
裴煥道:“回大小姐的話,大公子已經痊癒了,不用再繼續服醫治風寒的藥了。”
穆長風對著穆葭擺擺手:“你看,我怎麼說來著?你非不信,非逼著我日日喝藥湯,現在連郎中都發話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可是兄長的嗓子怎麼還沙啞著呢?”穆葭沒理會穆長風,仍舊追著裴煥問。
裴煥想了想,然後道:“這應該是近來大公子用嗓過度的緣故吧,可以試著平時含點兒甘草,或者泡點兒胖大海飲用,便可緩解,府上的藥房都有,等會子屬下可以給大公子送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