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滿心疑惑,想了想,穆葭搖搖頭,蹙著眉道:“按說柳南芸是絕不可能背叛祖母的,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十分密切,比任何人都密切,實際上她們是……”
說到這裡,穆葭頓了頓,她抬頭看了看封予山,表情有些為難,不知道當不當往下說,可是想了想,她還是照實說了:“實際上,祖母跟柳南芸這些年相依為命,她們倆也是相互作伴,她們早就不隻是主仆關係了,她們其實跟……尋常夫妻沒有什麼區别,而且她們的感情真的非常深,這一點我不會看錯的,所以……對於羅植送來的信兒我不大相信。”
是啊,若不是情深入骨,上一世,柳南芸也不會在蘇良錦走後已然自戕殉情。
這麼一想,穆葭就更加不相信柳南芸會跟二房勾結背叛蘇良錦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剛才乍一聽聞,她也是一時著急上火,現在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卻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封予山乍聽此言,頓時一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小心地措辭著,問穆葭:“你的意思是……蘇老夫人跟柳南芸其實是、是伴侶?”
他實在說不出夫妻這個詞兒來,穆葭這話的資訊量實在太大了,也太過驚世駭俗了,封予山難免緩不過來,他倒是聽說過有什麼斷袖分桃的,但是兩個女子,而且還是祖母年紀的女子,竟然會……
這有些超出封予山的理解範疇,一時間消化不了,不過他當然不會去置喙别人的感情選擇,尤其是對方還是穆葭的祖母。
“對,”穆葭使勁兒點點頭,一邊長舒一口氣兒,“是不是覺得特别驚訝特别不可思議?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一直都把這事兒憋在心裡,連兄長都沒告知,到現在才跟你說,說實話我都要憋壞了,早就想跟你說道說道。”
“你嘴巴倒嚴,一絲風聲都沒漏,”封予山含笑道,一邊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那封信,又道,“羅植信上說,他從可靠之人口中得知,還說這訊息乃千真萬確,柳南芸的確早就暗中投靠在了二房門下,乃是佟淑清的人,多年來一直都唯佟淑清馬首是瞻,羅植這訊息怕不是空穴來風,可即便如此,也不如你的話可靠,如你所言,蘇老夫人跟柳南芸是這樣的一種……異常深厚的關係,那麼柳南芸幾乎沒有可能為了二房而背叛蘇老夫人,所以羅植得來的這個訊息,應該不準確。”
穆葭也看了看,頓了頓,然後抿了口茶,道:“也不都是不準確,當初我一到京師就病倒,的確是佟繡春派人去西槐别院請的柳南芸來給我瞧病的,後來柳南芸也是藉此機會開始給我下.藥,當然後來我們知道,柳南芸此舉並不是聽命於佟繡春,而是祖母的意思,所這麼看來,柳南芸並不聽命於二房,當然這些內情外人不可能知曉,所以當然會有人覺得柳南芸跟二房的關係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