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對於王爺大人來說,葭葭、葭葭,全世界都是葭葭!
穆葭實在是不忍直視王爺大人的花癡樣:“……你把臉給我扭開。”
“不要,”封予山撥浪鼓似的搖頭,理直氣壯地道,“我又沒看旁人家的媳婦兒,看自家媳婦兒還不行?”
你行你行你最行!這樣行不行?!
穆葭在心裡默默吐槽,為了轉移最行的男人的注意力,穆葭輕咳一聲,問題了另一樁事兒:“你之前說的邀請我看出好戲的,到底是什麼戲?是京戲還是崑曲,咱們是要去戲園子嗎?”
封予山聞言卻搖搖頭,神秘地衝穆葭勾了勾唇,含笑道:“用不著去戲園子,今兒咱們就在此處看戲。”
一邊說著,封予山一邊指了指窗外,穆葭滿心好奇,順著封予山手指的方向朝外看去,極目遠眺,最遠處是模模糊糊、蜿蜒起伏的泉山,再往裡是京郊的沃野,再裡面便是京師了,一道高高的城牆,將城郊跟京師分割開來,城內的繁華富庶儘收眼底,一條條街道、兩側林立的酒樓鋪子,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這是穆葭所熟悉的京師,不過在這一片祥和富庶的畫面中,卻明顯顯有一處格格不入,就是封予山手指的方向,也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川香樓的對面,被燒成一片瓦礫的懷仁堂。
穆葭心思一動,頓時就明白了封予山口中的好戲具體指的是什麼了,登時就來了興致,問道:“你已經得了訊息,確定尹若蘭會在今兒對羅植下手?”
封予山點頭道:“今晨得了侍衛的稟報,說是尹若蘭的那個叫阿桃的貼身侍婢昨兒深夜,再次先生羅植所在的那家酒樓,暗中跟之前的那位受傷的懷仁堂夥計接觸,並且還遞交了什麼東西,不過想來也知道肯定是毒藥無疑,隻是不知是出自那位尹大小姐之手還是出自尹大人之手,就在那阿桃走後,那位夥計便一夜未眠,今兒一早卻起了個大早,主動去給羅植送早膳來著,嘖嘖嘖,看來是那位尹大小姐徹底沉不住氣了。”
穆葭聞言,忍不住同情起了羅植來:“羅植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被尹廣泉給看上,換做是旁的大臣看上了,羅植指不定還真能攀上高門貴族一步登天,可惜了,他遇上的偏生是心比天高、又心有所屬的尹若蘭,這才招來了接二連三的殺身之禍。”
說到這裡,穆葭“嘖嘖”兩聲,目光又落在了封予山身上,一聲輕歎道:“說起來,尹大小姐這也算是為情所困了,所以說啊,禍水妖姬什麼的,可從來不僅僅隻有女人。”
可不是?
她家舅舅就是個小禍水!迷得二姑娘團團轉、眼裡心裡都要沒她這個好姐妹的落腳地了!
而她家男人更是了得,簡直就是個大禍水啊!害得人家尹大小姐情深不能自拔,屢次三番要殺人,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