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看著鄒令迅速離開的背影,又是一聲默默歎息。
憋屈啊!
康如鬆的大喜日子,他竟然都不能親自前往道賀順便討杯喜酒喝喝,要康如鬆隻是他的屬下,那也罷了,可康如鬆還有更重要的身份好不好?
那是他未來的親舅舅啊!
親舅舅迎娶小舅母,這樣的場合,他這個外甥女婿自然該到場的,結果呢?他就隻能窩在家裡哪兒都去不了。
即便婚禮都過去好幾天了,可是封予山還是覺得憋屈,鄒令那個沒眼力見兒的山藥精,又加重了他的不爽。
啥紅袖添香,用得著你這麼個五大三粗的山藥精上趕著做?那是留給他媳婦兒乾的好不好?!
簡直就是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
想著方才山藥精躡手躡腳地給他倒茶,又輕手輕腳地給他添箱,封予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要不晚膳就吃狗不理吧?
封予山正想著晚膳的事兒呢,就瞅著鄒令急匆匆地進來,行至面前躬身道:“啟稟主子,剛剛查到的訊息,懷仁堂的這一次意外走水,跟尹府的那位大小姐,的確跑不了關係。”
鄒令這話一出,封予山頓時就把狗不理拋在了腦後,將茶杯隨手放在桌上,封予山忙不迭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仔細跟我說說。”
“是,屬下遵命。”鄒令道,當即就跟封予山稟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羅植還有懷仁堂兩位受傷的小二如今暫住養病的酒樓,一直都有安郡王府的人暗中盯著,就等著有人自投羅網,同時那日在跟穆葭見面研究這事兒之後,封予山又下令去查尹若蘭跟懷仁堂這場大火的可能存在的聯絡,然後到了今天,這兩邊都得到了迴應。
“之前主子吩咐屬下去查的,如今已經查清楚了,在懷仁堂起火的前不久,懷仁堂裡面招進來一位小二,那位小二就是起火當夜負責在二樓看守的小二其中之一,後來也因為救火,受了點兒輕傷,如今跟羅植同住在一家酒樓養傷,如今屬下已經查清楚,那位小二的確跟尹若蘭有關係。”
“他是尹若蘭手下一位叫阿桃的侍婢的遠房表兄,在他受傷之後,尹府那邊始終並未表現出任何關注,也不知是眼看著過了這麼些天,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所以那位尹大小姐已經放鬆警惕了,還是那位叫阿桃的侍婢自作主張,反正就是她今兒喬裝改扮偷偷摸摸地去了那家酒樓去探望那位受傷的小二去了。”
封予山聞言,冷笑著點頭道:“不錯,果然是那位尹大小姐,還真是從來都不叫人失望。”
那個小二前腳前才被招進來的懷仁堂,結果這後腳懷仁堂就冷不丁地起了這麼一場大火,封予山都不用細緻去問鄒令,心裡就斷定那小二必然是在尹廣泉初次前往懷仁堂相看羅植之後不久便就想方設法入了懷仁堂做事兒的。
至於他為什麼非要入懷仁堂不可?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