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辰這才意識到自己給殷桃添了麻煩,他十分愧疚的說道:“殷桃,早知道今天晚上我就不來蹭飯了,白白讓你們受了連累。”
殷桃搖頭,無奈的一笑。麻煩早晚要找上門來,這和朗星辰沒有關係。
“無論你今天晚上在不在,我都不會同意救梁大人的兒子,這不關你的事,沒有你他也要記恨我們李家。”
魏氏:“若不是我不好意思,我也得像小妹似的,扔他幾個臭雞蛋!”
眾人一致對外,敢到他們李家來撒野,敢對他們的娘不敬,這個梁大人就該被潑臟水,被扔臭雞蛋,活該!
“不管怎樣,今天的麻煩或多或少是我惹來的,殷桃,我朗星辰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朗星辰拱了拱手,“有機會去君清酒樓,擺一桌!”
“好。”既然朗星辰要賠罪,殷桃也不拒絕。
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過後,這吃完的飯也算消化完食了,眾人便各自回去歇息了。
自從梁大人的兒子梁豐被金禦衛抓走之後,就一直關在大牢裡。
慕玨根本就沒存了讓梁豐活著出來的心,所以對他的審查很是嚴苛,民間也或多或少放出了風聲,為的就是讓百姓檢舉梁豐,能夠提供他犯王法的線索。
啪!
幽暗的潮濕的大牢裡,梁豐被用麻繩捆著吊在柱子上,雙腳離地。
“慕大人,我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饒命啊!”
在關進來的第一天晚上,梁豐不知天高地厚,還妄想著和慕玨叫囂。
什麼我外祖是兵部尚書,我爹是梁大人,早晚要你好看之類的話,可今天他卻什麼話都不敢說,隻能痛哭流涕,跪地求饒了。
上好的烏木藤鞭在鹽水裡泡足了,狠狠的朝著梁豐的身上抽去。
啪啪啪!
鞭子破空的聲音響起,抽到皮肉上的那種鈍感,聽得讓人耳朵發麻。
“啊!!!”
慘叫聲不斷於耳,慕玨坐在案桌前,悠悠的看著面前這血肉橫飛的一幕。
直到第二十鞭之後,持著鞭子的人才道:“大人,他昏過去了。”
“用水潑醒,繼續。”
“是。”
行刑的人心底一寒,這鞭子打在人身上皮開肉綻,那是從裡傷到外,從外傷到裡。
養生養個十天半月根本就養不好,還可能傷口潰爛流膿,人到時候就死定了。
“肯不肯招?”
梁豐:“慕大人,我冤枉啊!您這是屈打成招!”
他再紈絝也不是個傻的,落到慕玨的手裡,如果再承認以前做的那一些事,還死了人,這下子肯定是活不成了。
慕玨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頸,吩咐道:“交給你們,讓他吐出東西來。”
“是,大人。”
一天、兩天、三天……在漫無邊際的折磨之下,在百姓民眾的舉報之下,梁豐的罪狀終於齊全了。
紈絝子弟紈絝的很徹底,果然,梁豐身上的人命不隻是這一條。
他在京城,在去過的各州各府幾乎有十起人命,有的是仗勢欺人,調戲綁架良家婦女,良家婦女不從,其相公上門討人,梁豐把人家的相公亂棍打死。
而女子也和相公一起赴死,惡業累累,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行為,讓所有京城的百姓不恥,也成了茶餘飯後民間說書唱戲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