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有福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在空地上做飯的馬老太,他凶巴巴的問道:“我怎麼在這兒?”
“你犯了惡疾昏過去了,我們都不敢動你。”馬老太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烏有福的話。
烏有福瞧著李家的棚子門緊閉,又看看天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他隻好先去侯家看看情況先。
“他孃的,侯家不會壞事兒了吧!”烏有福嘟囔著,隻覺得身上沒勁兒。
他不知道的事兒,殷桃給他注射的藥劑會讓他長期身上沒勁兒,類似於肌肉萎縮的症狀。一個男人沒了力氣,他再想做一些惡事,隻怕是不能夠了。
果然,第二日烏有福就叫人打了。
烏有福頂著兩個黑眼圈,就在李家棚子處轉悠來轉悠去,似乎想再對李家的孩子下手,但是現在李家人怎麼會讓他有機會下手。
時間一晃,就到了和範帛說好的日子。
這一夜月明星稀,入夜吃過飯,李家人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在木棚子裡等了。
子時,範帛就揹著女兒過來了,他沒什麼傢什帶,後頭還跟著兩個人,竟然是馮天賜兩口子,他們幾人進了李家就說了起來。
“天賜兄弟他們兩口子湊了十兩銀子,你們沒喊關係好的人,這剩下的錢……”範帛不由的擔憂了起來。
這說好的六十兩,現在若是不夠,他就是叫堂兄為難了。
殷桃也不弔人胃口了,直接摸出一黃金,“剩下的五十兩我們出,這黃金五兩,抵得上五十十兩白銀了。”
這荒年,黃金更值錢一些,有這五年黃金是綽綽有餘了。
範帛面露喜色,悄悄的開了木棚子門,就朝著護城河邊走去。
李昭文看著護城河上的吊橋,還有這麼寬闊的河水,憂慮的問道:“範兄弟,若是吊橋放下來,豈不是要驚動災民區的人,咱們還能進得去嗎?”
“噓——”範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一群人就躲在了護城河邊,殷桃的聽力好一些,聽到了有槳劃水的聲音,隻見護城河那頭一條小船過來了,劃船的是兩個士兵。
“上船,不要出聲。”士兵指揮他們上船。
他們藉著這個小船就到了護城河的另一頭,士兵帶著他們就到了城門口的側門。
那邊有個四方臉的男人等著,此人便是範帛媳婦的堂兄柯聞道,
看到範帛,柯聞道緊張的開口道:“錢準備夠了,可萬萬不能少,要不然兄弟們那兒我不好交代。”
他也是擔憂範帛沒錢,畢竟六十兩銀子不是小數目。
“堂兄放心,絕對不讓堂兄為難的。”
範帛給了十兩銀子還有那五兩黃金,柯聞道鬆了一口氣,他這是冒險給他們開城門的,若是給兄弟的錢財還少了,他真的沒臉和兄弟交代。
範帛一行人就被帶入了城門,從側門裡匆匆的走了進去。
這剛進去,一行人激動的心還未平複,就傳來了雷霆一般的斥責聲,“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上級的命令,私自放災民進入合城。”
隻見一個領軍打扮的絡腮鬍男人就站在他們眼前,而他邊上站著袁宏。
瞧起來倒像是守株待兔。
“堂妹夫,我完了……”柯聞道低聲的悲慼道,直接放下手裡的佩刀,直接給面前的人給跪下了,“周副將,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袁宏你收了我的錢,竟然告密。”範帛也是滿眼的憤怒。
他本來就是讓袁宏搭的線,沒想到成也袁宏敗也袁宏,想放下背後的女兒衝上去和袁宏好好的理論一番,卻被柯聞道攥住了胳膊。
他在軍中和兄弟交好,說不準已經犯了長官的忌諱,或者這個坑本來就是給他挖下的。
“柯聞道違反軍規,杖責一百逐出軍中!”那個周副將冷冷的道。
柯聞道直接跪坐在地上,眼裡一片茫然,杖責一百他還有命啊?
殷桃手裡的麻醉槍已經拿了起來,他不管這些當官的什麼彎彎繞繞,這合城她進來了,若是要把他們趕走,那就别怪她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