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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别忘了，這一局，最上面的佈局者是天尊。而赤霞飛仙穀那位天圓無缺，一直是天尊最信任之人。”
“别說尋常神王神尊，就算我們親自動手，你們有把握瞞過那位的感知？”
“張若塵精明著呢，估計就等著我們出手。這樣他才有十足的理由，將屠刀揮向我們。”
奉仙教主陰沉道：“何不借地獄界之手？”
慕容桓和玉洞玄齊齊露出冷然神色。
慕容桓喝斥道：“愚不可及！你也不看看，現在地獄界掌權的是哪些人？勾結地獄界的罪名，若落入張若塵手中，那就真的是萬劫不複。”
隻要謹慎一些，怎麼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奉仙教主本想辯駁幾句，但見眾人都不讚同，於是，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謀無斷，乾大事而惜身，難怪若塵小兒能夠安然成長到今天這一步。”
荀陽子道：“那位量尊這不動手了嗎？既然有量組織出面，說不定我們可以以逸待勞。”
……
穿過空間裂縫，張若塵出現在一座原始荒林中。
林中幽靜，難聞鳥啼。
空氣濕潤，一棵棵筆直的參天古木拔地而起，遮天蔽日。
一縷縷寒霧，穿梭在林中，給人浩渺虛無之感。
張若塵釋放出神念，發現黑影的氣息，已變得非常虛淡，難以追蹤。
這就是精神力神靈的優勢！
隱藏和逃匿的能力，武道神靈無法相比。
當然，也和這裡獨特的環境關係很大。林中之所以這麼平靜，是因為空間結構混亂，無數大世界和小世界重疊在一起。
換做補天境神靈落入這樣的環境，直接就會被空間困死，逃不出去。
這樣恐怖的空間結構，張若塵隻在黑暗之淵的無間嶺見過。
禁土！
這裡毫無疑問是宇宙中最可怕的禁土之一！
張若塵看向地面上的紫色蘭花，猶如花毯一般鋪開，花瓣晶瑩，絢爛瑰麗，景色美得夢幻，令人沉醉。
“居然逃進了不周山！”
張若塵早就聽過不周山的大名，卻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進入這座西牛賀洲的第一神山。
就算不周山名氣再大，傳說再多，以張若塵現在的修為也無懼。
來都來了！
張若塵根據真理之心的微妙感應，向山頂行去。
這種感應不見得正確，但已是張若塵尋找黑影的唯一辦法。
“一座山，敢以不周命名，果然了得，以我的神念，居然探查到山體輪廓的儘頭。就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張若塵知曉就算追到黑影，也奈何不了對方，因此，倒也不急切，對不周山的好奇反而更多一些。
行在山中，一路上，發現了許多稀世聖藥，發現了數十座古時留下的秘境，有見到高達數萬米的神獸，也有遇到遠古迷失者的後代建立的部落。
不周山的山頂，葬著空間神殿的曆代殿主，是隻有殿主才能踏足的禁地。
此刻，張若塵便站在了一塊書寫有“禁地”二字的石碑前。
入眼處，是萬丈高的懸崖峭壁。
石壁上，有自古以來空間神殿的許多神靈，留下的文字。
石壁之上的天地，則籠罩在雲霧中，被陣法銘紋和規則神紋籠罩，無法探查。唯有一條瀑布，懸空落下，發出轟鳴水聲。
“倒是一處幽靜的修煉之地。”張若塵感歎一聲。
空間神殿十長老，石方形，從瀑佈下，一座竹樓中走出。
他全身許多地方都是方形，輪廓分明。
他注視了張若塵片刻，立即上前行禮，道：“石方形，拜見大長老！”
張若塵看出他是石族修士，道：“是你負責看守禁地？”
“不周山頂，乃曆代殿主沉眠之所，不可讓任何人去打攪他們。”石方形道。
張若塵道：“你的意思是說，曆代殿主都醒了？”
石方形露出愕然神色，繼而臉色一變，忙道：“大長老莫要開玩笑了！已故之人，怎麼可能甦醒？天道循環，生死定律，沒有人可以逆轉。”
張若塵道：“石長老這是多久沒有離開不周山？難道不知許多古之強者都歸來了？還是說，石長老隻是在裝不知道。”
石方形臉色再變，道：“本神認為，這些歸來的古之強者，並非是真的複活，隻是一種假生。離恨天本就在真實世界之外，從那裡歸來的殘魂，不過鑽了天地規則的漏洞。等到天地規則恢複，他們必定神形俱滅。假生，不過夢幻泡影，夢醒則幻滅，可見古之強者也沒什麼了不起，一個個連生死觀都勘不破。”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石長老有這等見解，已超過天庭許多神靈。”
“這些話，都是殿主說的。”石方形道。
張若塵道：“殿主在何處閉關？”
“不周山頂，太初宇墟。”石方形道。
“那行，你去忙吧！本長老這就去找他！”
張若塵揮手，就要登懸崖，去山頂。
石方形立即單膝跪下，道：“大長老請三思，不周山頂隻有殿主可以去。”
“本長老有要事，必須找殿主商議。”
石方形見阻止不了張若塵，道：“本神負責看守禁地，若大長老執意要闖，還請從我屍體上跨過去。本神知曉，哪怕自爆神源，也傷不到大長老。但也自感沒有面目活在世上，不死，不足以立規矩。”
張若塵隻是試他，並未想過真的去不周山頂。
真要去，就不會驚動他了！
張若塵像是妥協了一般，歎道：“我若將你逼死，整個空間神殿，哪還有我的容身之地？行吧！你傳訊殿主，就說我要見他。”
石方形露出難色，道：“宇墟在天外，傳訊不可達。”
張若塵道：“宇墟不是在不周山頂呢？”
“宇墟，是太初之時與不周山一起形成，山頂是入口所在。”石方形道。
張若塵再次看向山頂雲霧，蠢蠢欲動的樣子。
石方形又單膝跪下去，道：“大長老三思啊！”
“行了，不闖，不闖，殿主若是出關，記得通知本長老。”
張若塵灑然而去，眼神一下子變得深沉了許多。
毫無疑問，黑影在殿外說的那番話，是故意激他，將他引來不周山。
這麼做，無疑是想將嫌疑，引到空間神殿殿主身上。
但，真的這麼簡單嗎？
太刻意了吧？
張若塵至少有七成的把握，黑影是空間神殿的殿主，或者是曆史上的某位殿主。
無論是哪種情況，殿主都難逃乾係。
剩下的三成可能性，是被隱藏的量尊嫁禍。畢竟，量組織擅長挑起內部爭端，坐山觀虎鬥。
“擒我失敗，便想將水攪渾。很好，那我也來試試這一招！”張若塵臉上逐漸露出笑意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