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光頭眯著眼睛,心裡覺得關山還是很可疑。
畢竟是在别人的地界上,也不知道劉彩虹在這裡的人脈,加上車在車庫裡,所以今晚就隻好先住下來,然後再做打算了。
前台是個40來歲的婦女,一臉的橫肉,嘴巴叼著香菸,眼中藏著狡黠,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家庭婦女。
“我們家的棋牌房和桑拿場都是24小時營業的,價格公道。”
“好的我知道了。”關山拿了鑰匙就上了2樓。
那年代在偏遠山區用的都是鑰匙。
到了二樓就看到了棋牌室和桑拿場的霓虹牌子。
走廊很潮濕,路過桑拿場的時候,看到裡面坐著幾個20來歲的女人,身上圍著浴袍,頭髮濕漉漉地盤了起來,女人打扮地很妖嬈,塗了指甲油,有兩個胖胖地,皮膚黑黑地女人還朝關山招手。.八
關山沒有搭理,進了房間。
4樓紅段飛的房間內,正上演著烈火和柴的故事。
戰鬥的正酣暢淋漓的時候,光頭小弟來敲門了。
紅段飛罵了句“擦你媽”,穿上褲衩就開了門,“敲你麻痹呀,我正辦事呢。”
光頭欠欠身子,對立面的劉彩虹報以道歉的神情。
“什麼事情?”紅段飛問道。
“老大,來了個男的,長得十分正氣淩然,走路那姿勢跟安保員似的,您不是說最近不太平,有暗訪的嗎,我就趕緊來通報一聲。”
紅段飛一聽,眯起了三角眼,他看看手錶,都快2點了,這個時候最容易麻痹大意,想了想後,紅段飛在光頭耳畔交代了幾句。
“好的,我這就去辦。”
十分鐘之後。
一個年約8,長得十分稚嫩地女孩敲了關山的門。
“開開門開開門。”
關山警惕地開了門條縫隙,見是個清純年輕的女孩,就打開了門,女孩穿著一件破皮襖,赤著腳,肩頭和脖子有紅色的“傷痕”。
“救救我,救救我,請救救我。”女孩眼淚汪汪,說完就擠進了房間。
“出去。”關山嗬斥道。
“請你救救我,他們逼我服侍男人,還打我。”女孩跪在地上哽咽地說道。
“我也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再說了,你怎麼向我求救呢?你可以跑出去報警呀?”
“我出不去門口有把門的,剛才看到你從走廊走過……”
剛說到這裡,就聽到走廊傳來喊聲:“明明看到那丫頭往這裡跑的,難道走眼了?”
“去三樓四樓看看。讓樓下的人把大門關起來。”
雜亂的腳步聲朝三樓去了。
女孩“嚇得”全身戰栗,抓住關山的腳,眼淚吧嗒吧嗒的下來:“我看你的樣子像警察,救救我。”
靠近之後,關山就聞到女孩身上有一股菸草的味道,心下馬上起疑了。
再看她脖子和肩頭地紅色淤痕,根本不是被人打的,而更像是用毛巾搓出來的。
關山從軍十幾年了,搓出來和打出來還是分得清楚的。
眼前的女孩雖然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又是哭,又是抖動身體,但瞳孔裡根本沒有驚慌。
關山處理過很多人,當一個人真正處在驚恐中的時候,他的瞳孔會急劇收斂,眸中帶著對生的渴望,但這女孩沒有。
關山不是普通人,對社會、江湖都十分瞭解,想了想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人在試探我。
估計把我當做微服私訪的執法者了。
“求求你,救我出去吧,你是警察吧,是不是?”女孩還在演戲。
關山冷笑一聲,說道:“你想多了,我就是個路過的,閒事我不管。”
說完,就抓住女孩的手臂,打開門,直接把她給推了出去。
“開開門,開開門,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女孩象征性地敲打了幾下後,就不敲了。
幾分鐘之後,光頭再次向紅段飛彙報。
聽了彙報之後,紅段飛點點頭,眯眼想了想說道:“讓紅妞去敲那傢夥的門。”
“是。”
又過了幾分鐘,關山的門再次被人敲響。
關山心想:今晚還真是熱鬨呀。
門沒有貓眼,不能看到外面站著誰。
這一次關山直接打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豐腴的少婦,年紀30歲左右,一頭大波浪紅髮,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皮褲,把曲線都彰顯了出來。
“什麼事情?”關山不耐煩的問道。
“老闆,漫漫長夜空虛無聊,要不要我進來陪你聊聊天呀?”
關山腦子一轉,這還是在試探自己。
周山縣最近是不是在嚴打呀!
“好啊!”關山嚴肅的表情一掃而空,咧嘴壞壞一笑,一把摟住紅妞的腰。
走廊上看到這一幕的光頭,捂嘴笑了,“擦,虛驚一場,老子還以為是安保員呢。”
光頭再次向紅段飛彙報。
紅段飛聽了彙報後,放下心了:“以後别一驚一乍的,去吧。”
打發了手下後,紅段飛笑眯眯地回到了床上。
“半年不聯絡了,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紅段飛問道。
“人家想你了唄。來看看你還不好啊?”
“當然好了,半年沒見你,我都想死你了。”
“切,想死我了,你也沒來找我,也不給我打電話。”
“男人的喜歡都是放在心裡的,我心裡每天都在想你。”
“鬼話。”
紅段飛眼睛盯著劉彩虹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就是元山珠寶店價值0萬的那串:“這是鑽石做的項鍊吧。”
“神經,我哪買得起鑽石項鍊,地攤貨拉,0塊錢,做的是不是很真?”劉彩虹笑嘻嘻的說道。
紅段飛心裡破口大罵:你個臭婆娘當老子的眼睛是畫的嗎,地攤貨能有這切割面和色澤嗎?
别看紅段飛是個粗人,但手上也走過很多件鑽石飾品了。
另外紅段飛也不是傻子,劉彩虹要真是來看自己的,肯定是下午,或者早上到,大半夜的才到,更像是避難來的。
周山很偏僻,四面環山,鳥不拉屎的,這地方是避難的最好地方。
“這地攤貨做的真好呀,送給我吧。”紅段飛試探道。
一聽這話,劉彩虹神色扭捏了,“下次我給你買個黃金項鍊,地攤貨怎麼好意思送你。”
“别介呀,我就喜歡地攤貨,就喜歡你這一串,0塊而已,你不會那麼小氣吧?”
“啊呀,你這人真是,地攤貨有什麼好的呀,對了,我給你來禮物來了。”劉彩虹起身,走到沙發邊,打開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塊玉,然後遞給紅段飛。
“好玉呀,至少幾萬吧?”
“嗯,3萬多,怎麼樣,我對你好吧?”劉彩虹身子一軟躺倒在紅段飛的懷裡。
她沒有想到這塊玉徹底的讓自己暴露了。
“嗯,還是你對我好。”紅段飛邪乎一笑,壓了上去。
劉彩虹雖然沒有對紅段飛說過自己是做什麼的,但以紅段飛的社會經驗,也早就猜到她做的不是好勾當。
這臭婆娘肯定是在哪裡狠狠地撈了一把。
嗬嗬,最後這錢還是要落在我的手上呀。
劉彩虹呀,你這是千裡給我送錢呀。
老話說,財不外露。劉彩虹錯估了紅段飛,此時的紅段飛已經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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