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在大豐。”
薑綰有些無語,“起碼咱們得考慮甘澤的處境,若是咱們不去,他還怎麼混啊。”
宋九淵有些沉默,縱然甘澤是綰綰的徒弟,但他也不想因為他讓綰綰做不想做的事情。
“算了,咱們也正好會會那個偏心到胳肢窩的狗皇帝。”
薑綰也正好看看三公主如今在南川的地位,她不可能放任徒弟去支援一個不可能成功的人。
看她這麼說,宋九淵自然不可能反對,到了傍晚,薑綰換了一襲青衣。
頭上彆著一根簡單的素簪子,而宋九淵跟她穿著同款衣裳。
等她戴上面紗出去,木香和甘澤也同樣穿了藥王穀統一的衣裳。
四人坐上馬車,寬敞的馬車裡,木香忐忑的說:
“好像沒邀請我吧,我去會不會不太好?”
木香出生到現在,還從未去過皇宮,她還有些緊張。
“有什麼不好?”
甘澤輕哼一聲,“你是我師姐,算一家人,看誰敢說閒話?”
此次回來,已經有不少大臣對他拋出橄欖枝。
實在是太子不僅身殘,素日裡的作為太讓人失望,所以許多人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安心跟在我身後。”
薑綰擔心木香被人欺負,屆時南川的貴女看她和甘澤這般親近,怕是會悄悄為難她。
“師傅放心,我一定寸步不離。”
木香不敢亂跑,一行人說說笑笑就抵達了宮門口。
馬車不能進宮,所以他們隻能下馬車走路。
宋九淵扶著薑綰,兩人挽著臂彎,穿過前面排隊的貴女們。
“那是誰啊?怎麼和四殿下一道走著。”
“據說四皇子的師傅親自將四皇子送回來的,想必那位戴面具的男子就是四皇子的師傅。”
“那位挽著婦人髮簪的應當是他師孃,那姑娘又是誰?”
“管她是誰,如今四皇子是最有希望登上那個位置的,你給我機靈點,若是成了四皇子妃,一切好說。”
“……”
隨著甘澤走近,眾人紛紛福身行禮,“見過四皇子。”
“四皇子萬安。”
“……”
“都起身吧。”
甘澤眉眼淡淡的擺了擺手,他素來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所以擺了擺手走的飛快。
偏偏這些人還覺得他高冷有範兒。
“四殿下出去曆練一段時間變化不少,怪不得皇上最看好他。”
“你聲音小一點,若是被太子聽見,小心罰你。”
“他自己殘了還不讓人說啊,我才不要嫁給這種人。”
“……”
前頭的木香耳尖聽見這些人,忍不住說:“沒想到師弟如今的名聲還不錯。”
“這些人不過是牆頭草,父皇說誰好他們就說好誰,從前可是眼神都不給我一個。”
甘澤忘不了從前弱小時這些人的眼神,現在說成花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到了舉辦宴會的宴會廳,元寶公公微微弓著身子。
“殿下,陛下鬨著要見您。”
“師傅,我去去就來。”
甘澤也很無奈,雖然很不喜那人,到底是他父親。
他其實也想看看他痛苦的模樣,這才對得起死去的娘。
甘澤一走,薑綰他們被帶到一間廂房休息會,晚些再去宴會廳。
有宮女端來茶水點心,伺候的還算用心。
木香滿臉疑惑,“這也不像師弟說的一般沒人在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