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婷卻安之若素,平靜地工作、生活、養胎,直至預產期來臨前一天住進醫院。
然後,就在所有人等著孩子出世訊息時,魚小婷卻利用特勤人員的鬆懈連夜潛逃!
從懷孕到潛逃,都在魚小婷的計劃之中。懷孕是為了避免地方未婚男子的糾纏,同時也是潛逃的最佳掩護,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她真的做好隱姓埋名準備,打算和孩子相伴到老。
離開那個城市後,她沒有立即北上,而是拐到與香港隻有一街之隔的城市,選擇最好的婦科醫院做了剖腹產,三天後不顧護士阻攔強行出院,在山清水秀的海濱城市休養了兩個月,這才悄然返回雙江。
一名退役高級情報人員離奇失蹤,是轟動情報界的大醜聞,魚小婷深知有關部門早已在雙江清樹和銀山,在京都老家佈下天羅地網,然而她提前準備的安全屋卻在江業!
躲在江業老城區三個月,約莫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魚小婷這才偷偷來到銀山,正趕上方晟主持清理圈地運動!
聽到街頭巷尾種種議論,她很為方晟的安危捏把汗,當得知白翎參加省廳秘密任務,而葉韻又越遠赴碧海後,她覺得僅憑小司無法確保他的安全,遂不顧行蹤暴露的危險,風雨無阻尾隨其後。
終於,在那個暴風雨的傍晚悍然出手,挽救方晟於危難之間。
之後省廳十處實際上已懷疑神秘人就是魚小婷,因為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白翎絕無可能,因此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底下將銀山查了個天翻地覆。
魚小婷早料到這一著,那天夜裡便帶孩子躲到省城,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數千萬人口、每天幾百萬人流量,象魚小婷這樣經驗豐富的人刻意隱匿,真是神仙也沒辦法。
避過風頭後,魚小婷重回銀山,好幾次發現安如玉悄悄跟蹤方晟,後來細查之下才知道她並無惡意,純粹出於對這位富有男人魅力的上司的崇拜。然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她又察覺有人在盯梢安如玉!
事情愈發有趣了。
魚小婷反正閒著沒事,遂沿著這條線索追蹤下去,一查才發現,原來市紀委鄭豐達打算拿安如玉的作風問題做文章。
換别人魚小婷肯定一笑了之,但方晟就難說了……
傍晚方晟鬼鬼祟祟換開安如玉的車,魚小婷直覺他晚上有見不得人的活動,便一路盯梢,並在四季風情酒店樓下警戒,果然先是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的範曉靈上樓,緊接著李蕭等警察出現……
“打斷了範區長的漁網秀,我越想越過意不去,夜裡跑過來賠罪了。”魚小婷難得幽默了一把。
聽完她的敘述,方晟隻有目瞪口呆的份兒。
一是震驚自己又多了個孩子……
“等等,孩子是男是女?”他急切問。
“你想男孩還是女孩?”
方晟唉聲歎氣:“隨便啦,但我總得知道吧。”
“女孩,小名叫越越,取越來越漂亮之意。”
“越越達到你的水平就足夠了。”
魚小婷臉上露出少有的羞澀:“可越越……長得很象你……”
方晟一陣心熱,擁著她道:“真沒想到……記得你說過這輩子不要孩子,也不喜歡孩子……”
“你身邊那麼多女人,我……總得有個伴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汗顏道,“方晟……實在不配你這樣犧牲,一個人照顧孩子,還暗中保護我……”
“你是我命中的魔星,”她將他纏得幾乎窒息,“讓我明白做女人的幸福,又讓我體驗到做女人的辛苦,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
“我會加倍愛你,真的!”
魚小婷沉靜地說:“我知道這會兒你說的是真心話,可銀山有幾個女人不答應啊……”
聽出她話中揶喻之意,方晟有些狼狽,情知前段時間與徐璃和薑珠的互動都在她監視之中,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的,她們……”
“她們主動獻身,對不對?”魚小婷歎道,“在别人聽來天方夜潭,可我何嘗不是如此?女人出軌都有前提,那就是碰到值得她付出的男人,你在恰當的時機出現了,自然成為她們獵豔對象……”
“獵豔!”方晟象受到侮辱,“瞧你形容的!”
“不是嗎?男人出軌很簡單,隨便高矮胖瘦,隻要大致順眼就能上床;女人則很講究,看不上眼的無論你怎麼低三下四就是不行,看上眼的,哪怕做牛做馬、再下賤也要湊過去,根本不在乎名節、利益甚至尊嚴……”
說到這裡她輕歎一聲,搖搖頭道,“今夜我說的話太多了,很累,趕緊睡吧。”
方晟卻有很多疑問,道:“彆著急……越越目前在哪兒?戶口問題怎麼辦?她應該得到最好的照顧呀,明天我打款,不,拿一筆現金給你……還有,我要親手抱抱她,我的女兒!”
“戶口是個問題,不過憑你跟薑姝的關係還不是手到擒來?落到銀山吧,她父親的證件、結婚證、出生證明等等早就準備好了,至於錢,”她考慮片刻,“目前夠用,不過你怕委屈越越的話,拿點過來也行,女孩子要富養,我不想她經曆象我那樣的生活。”
“好,好,好……”方晟連說三個好,又道,“我以其他人的名義在省城學區買兩套房,過陣子把越越的戶口遷到省城,這樣又能抹掉落戶痕跡,又能享受省城最好的教育,行不?”
“孩子教育方面你有經驗,就按你說的辦。”魚小婷爽快同意。
“對了,回雙江後你是否聯絡過你爸?”
“拿公用電話打過一次,暗示我已脫離原來生活軌跡,怎麼了?”
“難怪嶽父大人含蓄地問我倆有沒有聯絡。”方晟笑道,右手沿著腰際向深處探索。
魚小婷雙腿微微一夾,痛得他差點慘叫出聲,然後湊在他耳邊輕笑道:“昨晚你縱慾過度,這會兒别再逞強,早點睡吧。”
方晟老臉一紅,辯道:“沒……沒過度……”
“我不是白翎,才不會乾預你的行為,”她懶洋洋打了個嗬欠,“我不是你的女人,我隻是魚小婷,獨來獨往的魚小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