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店掌櫃帶著人,端著菜肴進來。
玲琅滿目的美味菜肴,瞬間就讓整個雅間香氣四溢。
用不著管夜宴和白秋水,兩人早就上桌開吃。
折騰了這麼久,總算能吃餐好的,可把兩人饞壞了。
秦川則端著一碗米飯,坐在椅子上面朝一乾西海官員。
用一種閒聊般的口吻,緩緩道。
“孤知道,你們被裹挾造反,實屬迫不得已,都是那亂臣賊子的蠱惑威逼,與你們本心無關。”
一來,就給西海官員定了性。
你們是被逼的,不是跟白王黨一條心。
台階已經給了,就看你們怎麼選了。
他們還能怎麼選?
西海官員面面相覷,見秦川如此好說話,一個個激動不已,當即跪拜直呼萬歲。
一個個陳詞激昂,痛斥白王黨的暴虐無道!訴說自己如何委曲求全嗎,如何被逼無奈,說的是煞有其事,不少人甚至泣不成聲!
“但……”
隻聽秦川話鋒一轉。
西海官員頓時揠旗息鼓,大氣都不敢冒一個。
“皇爺爺畢竟是怒了,西海忤逆,自上而下勾結外國,以圖私利這事,已是死罪!如今白王叛亂,罪加一等,即使孤知曉爾等忠誠之心,可實屬愛莫能助!”
這番話,說的西海官員是心驚膽顫。
白王吃裡扒外在西海官場已不是秘密,甚至西海的高層,幾乎都和白王同氣連枝,一起撈錢!西海自白王以下,幾乎已經根深蒂固,錯根複雜。
焉有完卵?
他們本以為這事,會隨著白王的身死,消散於煙,無人知曉。
卻不曾想,今日被秦川一語道破!
“皇爺爺,早就想辦你們了!”
秦川將碗筷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驚得不少西海官員瑟瑟發抖。
而秦川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將這些官員逼到了懸崖之上。
“實不相瞞,我二叔此次前來,就是了收集證據,將通敵賣國之獠,一網打儘,斬草除根!”
黑王,居然是來摸底的?!
在場的都是混跡官場良久的人精,哪裡聽不出秦川的言下之意?
白王暴斃,嫡子忤逆,白王一脈本就該被牽連誅殺!
為何至今不見王師橫掃西海?
老爺子不想殺白王一脈!
可犯了錯,總歸是要罰的!白王一脈想要活,除非功過相抵!
什麼是功?
他們這些吃裡扒外的臣子,便是功!
白王遺孀大可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在他們頭上,說是他們蠱惑了白王嫡子,意圖不軌!
到時候,屠刀落下,白王一脈依舊是皇脈!
而他們,就成了替死鬼。
怪不得黑王到了西海之後,馬不停蹄的就趕去了西海城!
合著,他們這是一家人關起門來串供呢!
“早在白王亂黨兵敗的那一刻,孤的王師便可橫掃西海,將爾等斬儘殺絕!”
秦川語重心長。
“但孤沒有!孤,和我二叔四叔不同,孤願意給爾等一個機會。”
白王一脈,可留可不留。
全看秦川心情。
但,和黑王勾結的白王子嗣,必須死。
否則西海,永無寧日。
言至於此,西海官員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信黑王那個壞胚、陪白王去死;還是向眼前的太孫殿下效忠,為家族搏一個明天。
這個選擇,並不難選。
“我等,願為太孫殿下,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