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終於讓血狂犀感受到了痛楚!
同時響起的,是血狂犀猙獰的嘶吼。
“抓住你了!”
追求攻擊,就會失去防守。
武傷歌想要全力擊碎犀甲的同時,他的身影也逐漸能夠被捉摸。
血狂犀一掌拍下,直朝武傷歌腦門而去。
後者堪堪雙手交叉上抬抵擋,卻因事發匆忙,缺了分力道。
穩壓武神軀一籌的異獸之力,直接讓武傷歌難以支撐,單膝跪地!他的面色也尤為蒼白,如遭重創。
一手壓製武傷歌的血狂犀狠厲一笑,抬起另一隻手就要結果這位人族天驕的性命。
隻聽不遠處驚起一道破空之聲!
咻!
羽箭貫穿而來,直取血狂犀雙瞳薄弱處。
眼睛,算是它為數不多的弱點之一。
它下意識的抬手,隻覺刺痛,睜眼一看一支羽箭貫穿了它的手掌,漆黑的箭鋒距離它的獸瞳隻有一寸之遙!驚怒之間,還沒等它反應過來,武傷歌突然發力起身掙脫他的壓製,又是一記灌輸全力的頂心肘!
再次撞擊在它胸前犀甲的裂紋之上!
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堅固的犀甲被撞開一道拳頭大小的口子,強勁的力道湧入它的心門,逼得它踉蹌後退!
“該死的賤族!”
血狂犀憤怒的朝遠方望去,隻見一抹紅衣高速掠於密林之間,一閃而過!
“你竟然還有幫手!”
“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希望有人幫我。”
武傷歌甩了甩髮麻的手臂,剛剛為了抵擋血狂犀的那一掌,已經讓他其中一支小臂的骨頭有些龜裂。
血狂犀,正如其名,又狂又硬!
“罷了,拳腳擺不平你,那就試試這個。”
說著,武傷歌拔出一把刀來。
刀身如血,閃爍著異樣的光澤,顯然是一柄靈寶。
看品階,似是地階。
“雖然我很不想使用外力,但為了你,值得。”
握緊血刀的那一刻,武傷歌的氣勢變了。
變得冷漠,決絕!
如果說之前的武傷歌,是一個身兼千招百式的武林宗師,那麼現在的武傷歌就是一個化繁入簡的純粹刀客!
沒有花裡胡哨的連招,有的,唯有一刀斬斷生死的鋒銳!
感受到對方氣勢上的變化,血狂犀血紅的獸瞳中掠過一抹忌憚。
不知是不是錯覺,它竟然在眼前這個十六歲、且隻有靈搖境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在面對槍絕時的那種鋒芒!
“這麼熱鬨啊?”
一個面戴黑紗,身縛白綢,造型奇特的矮小身影騎著一匹瘦馬悠哉悠哉的出現在山巒的另一邊。
“我還以為這世間,隻有我能逼你出刀呢。”
那身影戲謔的打量著武傷歌,又轉過頭看了看滿是戒備的血狂犀,嘴角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喲!異獸!這可是稀罕物件!”說著他一拍腦門,自顧自的埋汰道:“我也是,怎麼會相信那些老不死的能守好裂縫呢?果然有臟東西偷偷跑出來了……”
他緩緩下馬,將韁繩綁在一顆矮樹上。
扭了扭脖子,道。
“武傷歌,這東西得交給我,你擺不平。”
“你是誰?!”血狂犀戒備至極,它從這個小矮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不適感,就好像遇到了某種……天敵?
“哦?”那身影有些訝異,重新審視了血狂犀一眼:“看來你不是從裂縫裡跑出來的啊?連小爺我是誰都不知道?”它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解下渾身的白色繃帶,異於常人的黝黑身軀,散發著詭異的黑霧。
“你可聽好了,小爺姓夜,長夜將至的夜!
裂縫裡的畜生和外界的蛆蟲都叫我……
魔主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