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客劍卿那小子?”趙空銘看著孤零零一人的洛水柔,不由得好奇問道:“那小子不是最喜歡跟在你身邊嗎?”
洛水柔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你忘了?他比賽去了。”
趙空銘這時方才記起,客劍卿那小子是要去參加武道大會的。
一時不由得感慨萬千。
愚人眾裡,有資格參加武道大會的,也隻有客劍卿那小子了。
隻希望他,能爭一口氣!
“你先忙著,回頭再聊。”簡單寒暄後,趙空銘回到白秋水身邊,隻見白秋水眯著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禿驢,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怎麼著?你也想去拜拜佛?”
白秋水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張紙默默的記錄著。
第一處地點,已經確定。
他深深的看了台上傳誦的和尚一眼,悄然離開。
寧王府。
秦棣望著池塘,神色掙紮。
面前的池塘,早已乾枯,裸露出漆黑的淤泥。
裡面,沒有魚。
他的手中,有一份書信,源於一個讓他始料不及的人。
“三哥,若是還信得過我這個弟弟,勞請移步一敘。”
白王。
白王竟還在京都!
他想乾嘛?
尋求自己的庇護,還是想讓自己證明他的清白?亦或是别的什麼目的?
“王爺,比賽已經開始了,太孫殿下那邊差人來催,您看……”
王府的老管家候在門前,問詢道。
武道大會乃是大周國事重中之重!秦棣身為親王,本該坐鎮現場。
可,白王的信,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看著手中的信,秦棣一時陷入兩難。
“王爺?”
王府管家又催了一聲。
“告訴太孫,我稍後就去!”
似是下定了決心,秦棣披上衣袍,備架出門。
酒館內。
白王正在等待著秦棣的到來,向來老謀深算的他,此刻竟有些坐立不安。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推門而入,他趕忙起身:“三哥!”
還沒說完,一張不同於秦棣的和善漠然的臉,就讓他整個人猛地一僵。
“白王殿下,好久不見呐。”
……
玄黃宮內。
一道身影隱沒。
客劍卿根據地圖,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宮廷深處。
他避開守衛,潛入地牢,雙眼隨之從正常人的棕黑色變成了邪異的赤紅。
它看向黑暗,感知延伸,發現了地牢深處的屍人蝠。
“是誰?!”
屍人蝠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來者。
直到客劍卿的身影浮現在視野中,方才鬆了口氣。
它剛欲開口,一對利爪便掐住了它的咽喉,鋒利的指尖深深插入它的皮膚,隻要客劍卿輕輕一捏,就能結果它的性命。
“你為何要背叛我們?”
客劍卿神色冰冷。
“我……沒有……背叛!”
斷斷續續的詞語從屍人蝠絳紫色的嘴中吐出,那疲憊卻堅定的眼神,讓客劍卿眉頭微皺。
它略微鬆了些氣力,再度問道:“那為何秦川會知道我們的詳細資訊?”
對於這個問題,屍人蝠先是一愣,隨即發出刺耳的大笑。
它死死盯著面色微變的客劍卿,學著秦川的樣子,問出了一模一樣的問題。
““蛻皮”,我……可以信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