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言跟著出門。
兩人一道朝著洗手間而去,薑江大步走在前面,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祁澤言也沒跟她說話,兩人各進一間,從始至終沒有交際。
薑江待在洗手間給葉盞卿發資訊,告訴她自己要走。
葉盞卿沒問原因,應該是猜到了,回了個好。
收到她的回覆,薑江還特地在裡面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才出來,沒想到甫一轉角,就看到祁澤言靠在牆上,單手抽菸。
目不斜視要離開,卻被祁澤言叫住。
“薑江,談談。”
薑江腳步頓住,轉頭看他,眼底帶著嘲意,“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祁澤言又吸了口煙,偏頭吐掉煙霧,將菸蒂碾碎,對著她開口,“你要覺得沒什麼可談那也行,不過下次麻煩你把你那討人厭的臭臉稍微收起來一點,看著就招人煩。”
薑江嘴角扯了扯,沒有因為他這話而氣的跳腳,“你煩關我什麼事?有本事自己戳眼睛啊,瞎了不就啥看不著了,屁事兒多。”
祁澤言眯著眼睛睇她,“上哪兒受氣了又朝我這兒甩臉子?真當我是你出氣筒?”
“哪哪兒都沒受氣,就單純看你噁心而已。”
“行。”祁澤言撂下一句,轉身就走。
薑江也不虛他,冷嗤一聲,離開春華閣。
祁澤言獨身一人回到包廂時臉上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撿起椅背上的外套,對著兩人道:“沒勁兒,我走了。”
兩人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葉盞卿神情淡淡出聲問:“許悠悠私的謠言你有散播嗎?”
祁澤言臉上表情一頓擰眉,“什麼謠言?”
“黃謠。”
祁澤言品了一會兒,忽然氣笑了,“我會做這種下作的事兒?把我當什麼了!”
葉盞卿跟秦捷對視一眼,葉盞卿起身,端起酒杯,“對不起祁少,誤會你了。”
祁澤言定定的看著她,過了許久,才舉起酒杯跟她碰了碰,“我祁澤言是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決計不會做這種事,這杯喝了,這事兒翻篇。”
“你喝了,她喝一口。”秦捷說。
祁澤言簡直要摔杯子。
葉盞卿輕輕踢了踢秦捷,後者給了他一個理應如此的眼神,葉盞卿心裡熨帖,卻還是舉起杯子,對著祁澤言道:“這杯我應該喝的,也代薑江給您賠個不是。”
說完,一飲而儘。
祁澤言同樣飲畢。
“行了,你們吃吧,我走了。”
“嗯,路上開車注意。”秦捷叮囑。
祁澤言擺擺手,拎著外套轉身離開。
出了包廂回到的車上,他並沒急著驅車離開,而是慢悠悠點燃一支菸,深深的吸了口,手臂搭在車窗上,將胸前領帶鬆了鬆,撥出一口煙霧,眼角瞥見後視鏡裡的一出好戲,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
爭吵,耳光,祁澤言就這麼靠在車內看了完整版。
等到身後安靜了下來,一輛白色跑車從身邊擦過,祁澤言才緩緩驅動車子離開。
隻是在半個小時之後,他又在一條專用於賽車的車道碰見了她,她的車停在道邊,嬌小的身子蹲身檢視車胎,見著他之後不住的揮手,衝他在求助。
祁澤言慢慢踩下刹車,在靠近她時候降下車窗,露出一張戲謔的臉。
女人的話像是一下子就吞了回去,紅著一雙眼站在風中再不發言。
祁澤言慢條斯理的點燃一支菸,撥出一口煙。
“我說,你有什麼事?”
“沒事。”薑江倔強著不開口。
嗤笑一聲,一腳油門猛地踩了出去。
開出去好遠,忽的又瞥了眼身後的身影緩緩蹲下身,一動不動。
祁澤言嘴角微曬,穩穩握住方向盤,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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