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韓院長!”護士人員立刻給病人抽血。
醫院雖然不是青大的,但青大醫學院作為顧問和技術支援,享有醫院百分之三十的分紅,醫院以捐贈的名譽捐給學校。
醫院的實驗室,也是青大醫學院的實驗室之一,每年都給醫院帶來巨大的效益。
韓院長作為顧問和聘用醫生,是醫院的靈魂人物,影響力比院長還要大,他的話,醫院都聽。
所以她要檢測的有幾個項目,是直接走綠色通道,當場檢測。
程泱幾人出了病房,在外面等檢測結果。
京寒洲受不了裡面溫家人道别的場面,也跟著出來了。
他和韓宙一樣,對程泱的重新檢測,都不敢抱希望,但讓溫祁禮現在就死了,他們不甘心,還揪著一絲希望,不肯放棄。
倒是楊深夏,她知道程泱的能力,見她冷靜地靠著牆,立在一旁,就知道還有希望。
溫家哥哥還那麼年輕,别說溫家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她也受不了。
溫祁曦是她們來大學校裡,第一個交到真心的朋友,溫家在首都,沒什麼權勢,她家裡自顧不暇,還屢次為她們挺身而出。
這樣堅強善良的小姑娘,但凡還有一絲可能,她就不願她遭受這些。
不到十分鐘,就有檢測報告出來,護士送來,她立刻上前去接,拿了遞給程泱。
給她看完後,就問道:“怎麼樣?”
韓宙和京寒洲也豎起耳朵聽著。
“等其他檢查報告。”
不一會兒,就有檢查報告陸續出來,二十分鐘後,已經出來了十幾份。
“現在呢,怎麼樣?”她又問道。
隻見程泱將報告拿著反覆看了又看,皺著眉頭思索分析:“還要等最後一份報告。”
說著,又舉著腦部片子對著燈光,剔透的眸子光芒銳利。
一旁的兩個男人心臟越發的揪在一起,呼吸不暢。
走廊裡亮的是照明燈,一片昏暗,夜已經深了,沉靜冷清。
病房裡不時傳出溫家三口壓抑的哭聲,除了程泱,大家都有些窒息。
又等了差不多近十分鐘,一分一秒,都漫長如年。
護士終於將最後一份報告送來。
楊深夏跑過去拿了又跑回來,遞給她:“泱泱!”
她接過看了,然後看向韓宙。
他不由站直了身,端正立著:“如何?”聲音壓製著,卻仍然是抖的。
“現在說?”
他們雖然沒有明說溫祁禮的背景,但病房周圍的看守,以及溫家人的行事,都很嚴謹,這並不是一個尋常病人。
他不由一頓。
京寒洲也跟著一怔:“有發現?”
她點頭。
“進去說。”
他們三人進了病房,楊深夏等在外面。
進去之後,韓宙向溫父:“溫教授,我們需要給溫祁禮再做個檢查,還請夫人和溫同學先出去。”
溫父領會,剋製著自己的情緒,安撫著老婆和女兒,送她們出了病房。
母女倆本來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聽說是要檢查,都整理好著自己的情緒,剋製著出了病房。
房間裡隻剩下四人,程泱看著他們三人,開口說道:“不是腦死亡,是病毒性中毒。”
三個男人大震。
溫父更是一臉茫然錯愕,看著韓院長。
他留意到程泱身上穿的是青大的校服,是女兒的同學,和女兒一起來探望他們的。
小姑娘一頭柔軟的長髮,左邊臉長髮微掩,更顯得臉小稚嫩,隻怕年紀比女兒大不了多少,她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解讀。
韓宙上前去,拿過她手中的報告重新檢視,雙手抖得厲害,紙張“沙沙”作響,目光有些發虛,看得不是太真切。
他看了幾頁,重新排序對比,仍然毫無頭序。
程泱拿過,重新給他排序,又用筆圈了幾個數值出來,寫下幾個字。
他眸光一震,抬頭看著她。
京寒洲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心跳如擂鼓一般,喘不過氣來。
見狀問道:“有什麼發現?”
韓院長轉頭看著他和溫父:“不是腦死亡!”
兩人再次發震,悲痛絕望的眼眸中重新燃起希翼的光芒。
自從半年前,溫祁禮重傷被送到這裡,診斷的就是腦死亡,這半年來,一直在ICU監測跟進,診斷結果從未變過。
現在病危臨死,卻有了這樣的診斷變數,給了他們新的希望。
溫父急忙過去,拿過報告,盯著程泱圈出的數值和寫下的幾個字,身軀一震,看著程泱。
“你說是?”他的聲音顫抖得很厲害,非常激動。
“病毒性中毒。”程泱語氣輕柔,卻是非常肯定。
“能治對不對?”京寒洲再也按奈不住,上前來,衝著程泱。
哪怕她才二十歲,是個大一的新生,但韓宙和溫父都確認,她的診斷是正確的,那她就是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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