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一厲,雙手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拎了起來,“啪”地甩了她一個耳光,瞳孔放大,目光狠利。
“楊深夏,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也配威脅我?”
“你不過是我從垃圾堆裡撿起來的一塊垃圾,一條走狗!”
“你真以為自己是天才,很受歡迎,我是喜歡你,和你做朋友?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吧。”
“一個單親家庭出來的窮屌絲,竟然敢在計算機成績上超越我?你配嗎?”
“實話告訴你吧,你媽的身體其實沒什麼大病,也就是長期酗酒的一些毛病而已,是我誘導她去盛和一院看病,讓她越看越嚴重,欠下醫藥費的。”
“這樣,你就能乖乖給我當走狗了。”
“怎麼到現在,你還認不清自己的地位呢?”
乖乖給她當代罪羊。
楊深夏頓時傻眼了。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你……你說什麼?”
她一直都知道,程星爍看不起她。
同學三年,表面上她們是朋友,閨密,實際上,她隻是利用她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替她背鍋而已。
但是她沒想到母親的病,以及她們欠下醫費的醫藥費,是她一手策劃的,讓她們成為她手中的牽線木偶,任她擺佈。
這何止是心思歹毒,心機深沉,簡直是喪心病狂!
“好好坐你的牢吧,殺人犯!”
程星爍說著,手輕輕一用力,嫌棄地將她推開了,手指翹著,那樣子,好像楊深夏才是真正的殺人犯,臟了她的手。
她剛要轉身離開。
楊深夏撲了上去,死死抓住了她的衣領:“我媽沒有得腎癌對不對?是你們——”
楊春蘭生命垂危,亟需換腎的時機太巧合,她早有懷疑。
但她不相信,她們會做到這一步。
現在聽她說了這些,她知道,沒有什麼是她們做不出來的。
“你們為了讓我替你認罪,摘了她的一個腎,讓她生命垂危——”
楊深夏眼睛血紅,淚光閃爍,咬牙切齒。
恨——
她好恨!
在法庭上,她被判為殺人犯,處無期徒刑,被李菁的父母暴打。
而她呢?
被當成善良的小天使,所有的鏡頭對著她,誇讚她,心疼她,維護她……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楊深夏已經覺得不公,已經很恨了。
現在再聽到這些真相,她恨瘋了——
生而為人,同為人,他們為什麼可以這樣擺佈她們,利用她們,傷害她們?
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沒有人性?
“放開!”程星爍被她發瘋的舉動嚇到了,隻想儘快擺脫她。
“你說是不是?”楊深夏瘋了一般,聲音尖銳。
“鬆手,你放開我!”程星爍隻想儘快擺脫她。
不用聽到她的承認,她也知道是這樣的了。
“程星爍,我要告你,我要把真相公諸於眾,你這個殺人凶手,你們殘害我母親,你們逃不了的——”
“你這個瘋子,沒人會相信你說的話。”被抓得緊,她使勁用力,“砰”地將她推倒在地。
楊深夏不甘心,撲上去,抱著她的腿。
她狠狠踹著她,卻掙脫不開。
聽到動靜,趕來的盛天驕和警員一起衝了進來。
警員見狀,迅速上前去將她拉開,程星爍一下子撲進母親的懷裡,柔柔弱弱,像受到驚訝了一般。
不等開口詢問,她就先委屈地說道:“她說她不想坐牢,不想人生就這麼毀了,求我幫她,甚至還要我替她認罪……”
“她真是瘋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我……我能幫她的我都幫了!”
“我沒辦法,她死活不肯,跪下來求我,不肯鬆手……”
楊深夏驚呆了。
這樣的話,她竟然說得出口,竟然這麼輕易就出來了——
無恥到這種程度,再次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不,她本就是這樣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她嘶聲大喊:“她才是真正的殺人犯!她不僅殺了李菁,還殘害我媽,我媽現在就躺在盛和一院裡!”
“人是她殺的,我是無辜的!”
“他們用我媽的性命來逼我認罪的……”
楊深夏語出驚人。
但有之前程星爍的鋪墊,警員們聽了一點都不意外。
“押出去吧,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一個警員無奈地說道。
從這裡押走的,被判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人,沒有一個人的精神能夠是正常的。
這種大吼大叫,胡言亂語的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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