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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衍抬頭，正好對上程泱，又是咧嘴笑著，一步一字，繞過床尾，向她走去：
“程家這一代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按繼承法，家產一人一半。”
“爸？”悲痛欲絕的程泰扶著床站了起來，悲傷的情緒瞬間被抽乾，抓著程老爺子的手喊了一聲。
程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他沒死，他兒子沒死，這小子門都還沒進門，就已經在分他們的家產了。
程衍接下的話，更是讓他們吐血。
“你一個女孩子，我又是你哥，公司交給我來管理就行了，大泱醫院我也順便幫你管了。”
“女孩子家家的，早點嫁人，好好相夫教子。”
所有的人都瞪圓了眼睛，在沈晏清幾人剛要衝上去揍他一頓的瞬間，程泱已經揪著他的衣領，將他往外拖去。
“好啊，我們去隔壁單獨談談。”
等大家反應過來，程泱已經把程衍拖到了隔壁的病房，“哐”地將門推上反鎖。
她反手就把人摔到了牆上：“家產一人一半？大泱醫院你替我管？”
“程泱……你……這麼能打，容與知……道嗎？其他人知道嗎？”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手下的邢煬很能打，那幾個保鏢也很能打。
“砰！”程泱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摔平在地：“早點嫁人，相夫教子？”
“噗！”程衍吐了口血：“開個玩笑。”
程泱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在玻璃窗上：“留你一個人在這破世界受苦受難？”
“不是，大小姐，這不是人設需求嗎？”
“嗯？”程泱挑眉，眸光鋒利。
“我沒按台詞來，自由發揮了下，是不是特有藝術天賦，像個思想家？如果我去演電影的話，就沒娛樂圈那些人什麼事了。”他笑得肆意，露出滿口帶血的牙。
程泱揚唇冷笑，鬆開他的脖子替他整理衣襟：“程衍，不，溫祁禮，不，你原本是叫什麼名字呢？鬼知道。”
說話間，已經將他的衣領整理好，審視著他。
她沒見過以前的溫祁禮，不知道他的性格。
但從溫家人和溫祁曦的口中所瞭解到的，他是一位陽光溫和的天才少年，正能量典範。
絕對不是現在邪氣又不按套路出牌的小瘋批。
“啪啪。”她拍了拍他衣襟上的灰：“人生這場戲，沒有NG，生命隻有一次，好好演。”
等程泱拉開門出來的時候，程老爺子和林深夏等人全等在門口，一臉焦急。
見她身上完好無損，臉色都沒有變，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談什麼？談得怎麼樣？”程老爺子急忙問道。
“談得很好，她當姐姐，我當弟弟。”程衍從她身後走出來，滿臉是血，說話氣若浮絲。
眾人嚇得一跳。
程泱轉頭，眼神看似溫軟地看著他。
“哦，我摔的。”他抹了把臉，看起來更是慘不忍睹又瘮人。
溫祁曦一眾：這不像，他們一眼就看出來是被揍的。
程老爺子疑惑，這不像摔的，不過他們絕對不會想是程泱動的手，程家的小孫子，可是個柔弱的小姑娘。
對上程老爺子滿是疑惑頭疼的樣子，程衍故意忽略掉這點，回答上一個問題：“程家的規則，難道不是誰有能耐，誰是大的？”
程老爺子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邊的兒子。
程泰也正好向他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有同樣的疑惑：他們程家，還有規則了？
程泱皺眉剔了程衍一眼：“好好跟爺爺說話。”
“是，姐。”
然後看向程老爺子，態度好了很多：“我今晚睡哪？”
程老爺子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程泰詢問地看向程泱。
他們在首都，都是來投告她的，由她做主。
她看著床上的女人：“住殯儀館，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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