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寬自是聽出來了,但他卻仍面不改色道:
“邵總您看您這不是為難我嘛!不管讓我說幾遍都一樣,我最近新養的那個女人,就叫江暖棠!”
陳以寬言辭信篤,信誓旦旦,半點也聽不出來在說謊,不僅如此,末了他還像模像樣地補上一句:
“對了,她好像還是您集團裡遊戲開發部的職員。之前是某品牌的禦用設計師......”
要說前面那些資訊是陳以寬信口拈來。
撒謊所為。
那後面這些具體的履曆資訊,便足以證明他是真的有做過功課。
且這學習效果還挺好的。
至少記的內容詳實,說出來時半點也不顯心虛。
若不清楚江暖棠背後站著的人是邵總這尊大神的話,興許吃瓜群眾們也就信了。
但眼下,有了江暖棠的否認以及邵總的親口承認,他們著實很難將江暖棠這樣一朵花開不敗的烈焰玫瑰,同陳以寬那粗鄙的長相聯絡到一塊。
說得通俗點,邵總有錢有顏還年輕,就算是老頭都還有退休金。
可陳以寬有什麼?
是他那身為鳳凰男,背靠嶽丈起家卻半點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行徑;還是他那禿頭,已婚,有家有室,卻仍私生活不檢點,德行有虧的中年男子的迷之自信?
江暖棠要真選了他,能圖啥?
在兩相條件對比明顯,甚至都不需要過多思考的情況下,吃瓜群眾們不約而同地站在了江暖棠這一邊,覺得那個陳以寬就是不要臉地想要碰瓷江暖棠這朵遊戲部,乃至公司上下的集團之花。
所有人都隔著手機,對著那頭的陳以寬發出嘲諷的冷嗤,以及鄙夷的眼神。
“咦......真是臭不要臉,太能往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這種人活該邵總取消同他們公司的合作,有這種滿口胡話,宇宙大碰瓷的辣雞老闆,我看忠信早晚得倒閉。”
“要我說,倒閉還是太便宜他了。就該讓他出門就遭雷劈。最好一下就帶走他,省得他活下來,還要危害社會。”
......
陳以寬接收不到吃瓜群眾對他流露出的鄙夷,但卻不妨礙他聽到這些人口中堪稱惡毒的言語。
每一句,都彷彿要將他推入地獄裡。
陳以寬心裡驚慌、恐懼、不可置信,卻也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取得邵湛凜的信任。
所以他沒有理會那些人喋喋不休的聲音,而是繼續對著邵湛凜說道:
“邵總,請您相信我,我可以以我的人格進行發誓,保證剛才說的那些內容句句屬實,絕沒有半點弄虛作假。您若是還不相信,也可以去查一下,看下她這些天有沒有請假。”
陳以寬破罐子破摔,頓了下,複又接著說:
“不瞞您說,其實她請假的這幾天都是和我在一起......”
將最後一點證據說出口後,陳以寬的心裡鬆了口氣,想著這下總算可以取信邵總,緩解一時的危機了。
卻沒想,下一秒就聽到——
“陳以寬,你是腦袋進水還是被驢踢了?江暖棠的男人可是邵總,這些天邵總出車禍昏迷不醒,她請假不在醫院,去和你在一起?你這得是多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