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薇惡狠狠地瞪著江暖棠。
在公館外等了兩個多小時,她的眉眼間早就沒了先前的精氣神。
精心打扮過的妝容也褪得差不多,貼在臉上,在路燈的映照下,看起來甚至有幾分斑駁。
但她顧不上這麼多,晚上遭受的那些憋屈,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必須等在這裡,傾吐那滿腹的不甘心。
卻沒想,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
秦雅薇不敢細想,在她離開那個房間後,邵湛凜和江暖棠都做了什麼。
但潛意識卻在時刻提醒著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
這個認知,讓她的內心幾欲發狂,她拳頭緊攥,看著站在面前的那個女人。
恨不得撲上去,吸她的血,啃她的肉。
江暖棠自是感受到了,那毫不掩藏的敵意,卻半點也不在意。
勾起唇角,雲淡風輕地笑道:
“那又如何?”
江暖棠面色平靜地反問,繼而在秦雅薇怒目而視中,意有所指地補上一句:
“總比有的人,處心積慮在他身邊待了五年,卻仍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致的強。”
作為秦雅薇曾經的‘好朋友’。
秦雅薇將她視作眼中釘,江暖棠又哪能不清楚她的痛點。
一開口便是直戳要害。
“你......”
秦雅薇呼吸一窒,心肝脾肺腎幾乎都要炸裂。
面上的難堪更是怎麼也掩藏不住。
她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才將喉頭湧起的那股血腥壓下去。
看向江暖棠,有些氣急敗壞地威脅:
“不想你那倆孩子出事,就給我離湛凜遠點。”
話音未落,就見江暖棠面色一凜,沉下臉。
秦雅薇得意,以為抓住了江暖棠的命門。
結果卻是觸到了她的逆鱗。
江暖棠兩步上前,揪著她的領口,一把將她抵在車門上,神情嗜血:
“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就活剮了你。”
江暖棠眸光冷冽,眸底湧動著怒火。
她看著秦雅薇,冷漠得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秦雅薇全身冰寒,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種在面對邵湛凜的錯覺。
不過很快她便又冷靜下來。
想到面前站著的不過是她五年前的手下敗將。
秦雅薇揚起下顎,不怕死地說道:
“你以為隨便兩句話就能夠威脅我嗎?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點,否則你那兩個孩子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得不說,秦雅薇確實很有勇氣,尤其是在作死這一塊,確實無人能敵。
明知道江暖棠最在意的便是兩個孩子。
還一個勁在墳頭蹦躂。
江暖棠的眸光裡的冷意越來越明顯,她甚至都懶得多說廢話。
直接揚起手,對著面前那張臉,狠狠落下一記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靜寂的夜裡尤為刺耳。
“江暖棠,你敢打我!”
秦雅薇尖叫,捂著臉頰,下意識就要反抗,卻被壓在車前無法動彈。
隻能眼睜睜看著江暖棠揚起手,對著那紅腫的臉龐,又是啪啪兩個耳光。
緊接著,江暖棠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抵在車窗上,聲音冰冷地在她耳邊道:
“打的就是你!秦雅薇,我警告你,五年前是我識人不清才著了你的道,技不如人我認!但是從今往後,你要是膽敢對我孩子下手,我一定讓你到死都後悔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