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厲元朗好奇起來。
“我們使用的手機等通訊設施要受到限製,我往外打電話就不方便了。”白晴輕輕挽住厲元朗的胳膊,商量說:“要是你不同意,我可以找個藉口暫時不去陪爸爸……”
厲元朗苦笑搖頭,“這是讓我背鍋,我能反對嗎!”
“爸爸的身體是我們全家和諧穩定的重要因素,隻要為他好,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老婆,我支援你去海州。”
“清清和厲玄都小,需要留在你身邊。何況我工作繁忙,又在幾千裡之外的藍橋,無暇照顧他們。老婆,還得辛苦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白晴安慰道:“老公,海州成行的話,估計有段時間我們不能見面,你要照顧好自己,要小心謹慎,萬事多思考,多琢磨,不要意氣用事。”
“你是藍橋的書記,擁有絕對權力。有那麼一句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時刻注意别有用心之人對你采取卑劣手段,這是我最為擔心,也最為掛唸的。”
厲元朗正要表態,吳秘書走過來,低聲說:“天河同誌要見你們二位。”
於是,跟隨吳秘書身後,夫妻二人走進一個寬大房間。
尚天河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到厲元朗和白晴,衝他們微微點了下頭,指了指說:“你們坐吧。”
厲元朗明白禮數規矩,白晴同樣懂得。
由於地位身份懸殊,白晴坐在和尚天河之間隔了一個的位子上坐好。
這麼坐是有講究的,除非對方要求坐到身邊,才能緊挨著他坐。
厲元朗則坐在白晴旁邊。
尚天河掐滅香菸,扭臉看向白晴厲元朗,“剛剛我和臨鬆同誌商量過了,他同意搬去海州省休養。”
“臨鬆同誌很重要,勁峰同誌十分關心他的健康,委派我趕過來,專門安排臨鬆同誌去往海州的一切事宜。”
“白晴,你父親的意思,需要你一起前往,怎麼樣?有問題嗎?”
“沒有。”白晴回答的相當乾脆。
“好。有你和孩子陪伴在身邊,對臨鬆同誌的康複是有幫助的。經研究,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一,我們將啟程去海州省。白晴,你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對了,你父親要見你,你去看看他吧。”
“嗯。”白晴衝著尚天河點頭致意,轉身走出房間。
臨走前,遞給厲元朗一個特殊眼神。
等白晴走後,尚天河說:“元朗,你坐這邊。”
領導發話了,厲元朗才得以坐在緊挨尚天河的沙發上。
尚天河開口道:“這次白晴陪同臨鬆同誌前去海州休養,要看他身體恢複情況,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或者一年都有可能。”
“海州不像京城和楚中,那裡有很嚴格的警衛製度,别說見面,恐怕通電話都要受限製。怎麼樣?你做好準備沒有?”
“準備”這個詞,厲元朗深知尚天河指的是什麼。
於是,他鄭重其事的說:“我從政這些年,已經完全習慣單獨思考,懂得如何做出判斷。”
“其實,嶽父對我隻有長輩關懷兒女的教誨,别無其他。”
哈哈哈!
尚天河爽朗笑起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指你們夫妻分開,也見不到你的一雙兒女,你做好長久分别的準備沒有。”
厲元朗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首長,是我理解錯了。”
“沒關係。”尚天河擺了擺手,旋即又說:“聽雙漢提起過你,他對你的印象不錯。等你返回藍橋的時候,我委托你轉告給雙漢一句話。”
“請您指示。”
“你就告訴他,北江的冷風颳得太大了。”
沒了!
厲元朗有些吃驚,尚天河微笑著頷首,從擺放在茶幾上的煙盒裡又抽出一支香菸。
厲元朗本打算給他點燃,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兒。
急忙起身告辭。
尚天河並未挽留,目送他離開。
尚天河此舉,需要厲元朗好好消化一番了。
顯然,他讓厲元朗給聶雙漢稍話,本身就是提供厲元朗和聶雙漢進一步加強關係的善意。
很簡單,這麼一句沒有由頭的話,尚天河在電話裡就能告知。
偏偏讓厲元朗傳話,不就是趁此機會,讓聶雙漢讀懂這其中的奧妙麼!
不過,他所說這句話的含義,還真是讓厲元朗搞不清楚了。
風大了,關窗戶可以阻止颳風。
采取遮蔽措施,比如栽樹同樣能夠減小高風速的侵害。
還有,風大,人不要出屋,躲避起來,同樣也是一種防範手段。
當然了,這裡的風絕不是單指真正的大風。
那麼,是什麼風?尚天河到底什麼意思?
厲元朗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