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這個人對外資企業有天然的敏感,總是不信任。也好,讓他自己去和本格搞事情,萬一把本格惹惱了,不惜違約撤走,有他後悔的那一天。”
“玉書,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省得惹一身騷,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陳玉書點頭,“搞經濟本來就是厲元朗的事情,他做他的,我弄我的,彼此互不相乾。真要是本格搬走,哭的是他,和我無關。”
說完正事,陳玉書溫柔道:“同江,好久沒見你了,我想和你見一面。最近不知怎麼總是做噩夢,心神不寧的。”
安同江明白陳玉書的意思,便說:“可以,晚上八點,還是老地方。”
掛斷電話的陳玉書,一算時間,現在啟程趕往海新市,八點之前準能到。
於是收拾好桌上東西,叫來丁瑤讓她備車,即刻前往海新市。
對於老闆的臨時決定,丁瑤見慣不怪,當即把陳玉書的紅旗轎車開到市委大樓後門。
不到五分鐘,陳玉書拽開後車門坐進去。
丁瑤熟悉一切步驟,一腳油門駛離市委大樓,直接開上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
一路上,陳玉書時而眯著,時而擺弄手機接電話,一副心事重重樣子。
丁瑤通過後視鏡,觀察老闆的舉動猜出來,老闆心情不佳,也就閉上嘴巴專心致誌開車。
夕陽西下,天色將晚,紅旗車終於駛過海新市收費站,沿著繞城公路進入市區。
老規矩,丁瑤把車開到一家賓館門口停下,向陳玉書打了聲招呼,獨自一人去賓館辦理入住手續。
陳玉書則打開後座車門坐到駕駛位置,她並沒急於啟動車子,而是東張西望掃視一圈後,拿起手機聯絡安同江。
響了一陣鈴,才傳來安同江的說話聲:“你到了?我半個小時後就到,你先去那裡等著我便是。”
掛斷手機,陳玉書這才開車駛向目的地。
那是一處獨棟别墅,平日裡無人居住。
每次約會,都有專人提前打掃好衛生,冰箱裡放一些半成品,陳玉書隻需放在微波爐裡加熱即可食用。
打開門走進去,陳玉書望著别墅豪華內景,感受到了長時間沒人居住的冷清。
她熟門熟路的打開房子裡的燈,換上自己專用拖鞋,走進一樓廚房。
打開冰箱後,照例看到擺放好的幾樣半成品。
依次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裡加熱。
並且準備一瓶上好的進口紅酒,擺上餐具,靜等安同江到來。
同時還到樓上主臥旁邊的洗澡間裡,率先衝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居家服。
一看時間,都過去四十分鐘了,還沒見安同江的人影。
陳玉書倍感奇怪,索性拿過手機準備聯絡。
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門鈴聲。
陳玉書直納悶,安同江有這裡鑰匙,按哪門子門鈴。
也沒多想,直接走到房門口,嘴裡還唸叨著,“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了。”
隨著房門打開,安同江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身後還有兩個穿深藍色西裝的男子。
陳玉書有些驚訝,以前見面都是他們兩個人,安同江怎會帶外人來别墅?
不等她提問,身後兩名男子碰了碰安同江。
安同江木訥的往前走了進去,更為驚奇的是,兩名男子不禁跟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魚貫衝進來四五個人,其中還有兩個女子。
一看這架勢,陳玉書預感到不妙,正要開口,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冷聲對她說:“我們是京城紀委和省紀委的聯合辦案人員,陳玉書,你涉嫌職務犯罪,我們要帶走你接受審查。”
男子一歪頭,兩名女子立刻過來,一左一右站在陳玉書身邊。
“什麼!”陳玉書瞪大雙眼,大腦中一片空白,差點癱坐在地。
與此同時,遠在德平的厲元朗,正在家裡和沈放通著電話。
“對,他到了。”
沈放冷笑的譏諷說:“這傢夥鼻子倒挺好使,聞著味就來了。”
厲元朗分析說:“我估摸他可能預感到什麼。”
“他有什麼可疑舉動?”
“直覺。”厲元朗肯定說:“人在遇到危險時,會展現出來一種特殊的直覺,我對他有直覺,同樣的,他對我也有。”
“放心,他已經被我們完全掌控住,一有風吹草動,我們會馬上動手。”
“這點我堅信。”厲元朗這邊說著話,手機提示有電話打進來,他一看便說:“說曹操,曹操就到,是他的電話。”
“你接聽吧,有訊息隨時聯絡我。”
這邊掛斷沈放的電話,厲元朗按照來電回撥過去。
很快,傳來對方聲音:“厲市長,我要見你。”
厲元朗並不為奇,可接下來,對方卻提出一個令人難以理解的特殊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