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鄭海欣是基地的南波萬,可她和普通員工一樣,排隊打飯,沒有任何特殊照顧。單憑這一點,厲元朗深有感觸。
現在大部分地方,當官的吃飯排隊已經絕跡了。
就算吃食堂,不是專人打回來,就是領導享受專用的雅間。
吃的自然和普通職工不一樣。
普通人吃的大鍋菜,領導開小灶,無論菜的味道還是營養價值,全都高上一個檔次。
這也造就了領導和老百姓之間嚴重脫鉤,同時也讓領導體會不到老百姓真正的生活和疾苦。
一旦老百姓告狀,就認為是不講道理的刁民,現在生活那麼好,怎會有不滿意,純粹是沒事找事,吃飽撐的。
換位思考,日子真要是過好了,誰會四處告狀,那才是撐的。
和鄭海欣在食堂吃過飯,厲元朗一看時間不早,就催促鄭海欣趕快安排解藥的事情。
鄭海欣告訴他,今晚會在小白鼠身上做實驗,讓厲元朗去她的辦公室喝茶等著,她這就去安排。
從始至終,厲元朗沒有提及用自己做實驗的事情,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鄭海欣肯定不答應。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等到節後返回西吳縣之前,厲元朗會再來這裡,找機會試一下。
鄭海欣的辦公室距離食堂不遠,在二層辦公樓頂樓。
房間不是很大,有個四五十平米,裝修以白色基調為主,簡潔乾淨不奢華。
空氣中瀰漫著花香,這種味道厲元朗無比熟悉,在海欣茶藝的那個房間裡,到處充斥著就是這個味道。
他環顧四周,發現靠窗位置還擺放一個古箏,鄭海欣是愛好工作兩不耽誤,想必閒暇之餘,還會彈奏一曲吧。
隻可惜,今晚是沒機會聽了。話說,許久沒聽到,他還真想聽一次。
厲元朗手指撥弄著琴絃,閉著眼睛似乎在回味優雅的琴聲,就好像鄭海欣此時正坐在這裡彈奏一樣。
砰砰砰,響起一陣敲門聲,將厲元朗拉回現實。
他開門一看,是個戴著深度近視鏡的年輕小夥子,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有兩個白色瓶子。
那人問:“鄭總在嗎?”
厲元朗搖了搖頭,問他找鄭總什麼事,他可以代為轉達。
“也沒什麼,就是我在綠羅納丁的成分上做了改良,這樣一來,服用普羅那丁的人,可以儘快甦醒,並且肌體功能恢複同樣也會相應縮短。”小夥子扶了一下眼鏡框,抿著嘴唇說:“最保守估計,大約提前十天左右。”
綠羅納丁?普羅那丁?
厲元朗馬上想到綠羅納丁肯定就是普羅那丁的解藥。
他的目光立刻投放在托盤上兩個藥瓶上面,並且拿起來仔細觀看一番。
兩個藥瓶分别貼有手寫的標簽,一個是普羅那丁,另一瓶是綠羅納丁。
小夥子看著厲元朗的認真樣子,還以為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便滔滔不絕講了許多藥理性。
厲元朗不關心藥理,其實關心也沒用,他根本不懂,因為他的心思完全放在藥瓶裡白色的小藥片上面。
但是有一點他聽明白了,如果食用一片普羅那丁,五分鐘後人會立刻昏迷,然後再服用綠羅納丁,會在一個小時後甦醒,兩個小時後,身體就會完全康複,沒有任何副作用。
當然,這一切全是基於年輕小夥子的口述。
“你說的很好,把這些放在這裡吧,等鄭總回來後,我們會研究再給你答覆的。”
“好的,我先去忙了。”小夥子衝厲元朗點了點頭,轉身開門正要離去,卻被厲元朗叫住:“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哦,”小夥子說:“你就叫我小義,大家都這麼叫。”
等到小義離開後,厲元朗首先拿出一片白色的普羅那丁,再看看那瓶綠羅納丁,索性一咬牙一跺腳,把心一橫,端起茶杯就著茶水快速吞進肚子裡。
鄭海欣不同意他以身試藥,正好有機會送上門,他乾脆試一試,用自己的親身體驗,感覺一下綠羅納丁的藥效是否管用。
厲元朗吃完後,馬上從鄭海欣的辦公桌上找來紙筆,迅速寫上:海欣,我已經吞服下一片普羅那丁,請在我昏迷後,立刻餵我服用一片綠羅納丁,這樣我會很快醒來。落款處,寫下他的名字。
就在厲元朗將他名字最後一個字‘朗’還差一筆的時候,他的雙眼突然之間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感覺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身體還不停的搖晃。
厲元朗趕緊一把抓住辦公桌的一角,儘力保持身體平衡。
怎奈全身不聽從大腦的指令,眩暈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尤其雙眼困得都睜不開了,上下眼皮馬上黏在一處,瞬間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