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梁靜給賈誠稍微行禮。
他剛才也看見了城牆下的戰鬥,對賈誠的武力很是認同。
剛才是别人的話,說不定已經有危險了,很難有賈誠這麼漂亮的解決了敵人。
那些動作在看上去,就有足夠的美感。
如果不是賈誠已經是將軍了,他都想邀請賈誠做作為自己的長槍老師。
“忠王,你看這火如何?”
“有了這一場火,遼人十年不敢南下牧馬了。”
“你的火,最多也就放在一府之地,我的火卻能放滿一城,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區别。”
武帝梁寧和忠王對比著,想著壓他一頭。
“這火我也用得出來。”
忠王卻是一個死鴨子嘴硬的人,哪怕死也不給武帝梁寧裝逼的機會。
當然,嘴上這麼說,看著眼前的烈焰,心中還是很挫敗。
如果他面對這個局面,真的很難點出這一把火。
“我原因說出聯通了哪些人……”
忠王梁順在沉默片刻後,還是決定說出和自己有過勾結的那些人。
賈誠聽見了這話,知道這不是自己聽應該聽的,
“臣請下去檢視情況,怕敵人反撲。”
賈誠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下了城牆。
與此同時。
火焰中。
蕭惠在回過頭後,很快就在人群當中,看見了耶律宗真。
耶律宗真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頭上的毛髮已經燒焦了,身上也有不少的血液。
原來,剛才他已經被火焰給波及了。
還是靠殺了一些士兵,用他們身上的血液,才把身上的火焰給消滅了。
“陛下,你沒事吧!”
“沒事,現在找一個方向離開吧?”
耶律宗真在蕭惠靠近後,才緩過神來。
現在這個情況,快點離開才對。
此刻,他再次回想起北邊的那一條渭河。
當初就是在那裡,他死掉了十萬多的兵馬。
現在好像又不知道多少兵馬要覆滅了。
上一次是水。
這一次是火。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對,先離開!”
蕭惠拍馬在前,試圖開出一條前往城門處的路。
在火焰燃燒起來後,這個地方就變成了已給蒸籠,無數的士兵想要通過那城門。
為此,
城門的位置上,開始了人擠人。
蕭惠的命令在這一刻也沒有了作用,隻能用手上的刀把前面的人砍殺。
而在他往前面走的時候,身後有一棟閣樓轟然倒塌。
不少木梁直接濺射了出來。
說巧不巧,一根剛好擊中了遼皇耶律宗真。
這木梁直接把他壓在了身下,並且火焰開始燃燒起了鎧甲。
遼皇的鎧甲上,有許多的皮毛。
剛才燒了一次,這一次更加難阻止了。
蕭惠聽到來動靜,原本想要回去救耶律宗真。
然而,
閣樓倒塌,木梁亂飛,火焰再次擴散。
人群更加慌亂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地被推著出去了金陵城,壓根就不能回頭。
而耶律宗真也隻能被火焰燒著,看著蕭惠被推著離開,舉著手等待著死亡。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南下。
也不希望和西夏合作來攻打梁國。
在此之前,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把命送在這裡。
蕭惠在出去城外後,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
敗了!
從來沒有失敗的這麼慘過。
無論如何,人是要繼續走下去的。
蕭惠還是有一些威望的,現在他的身邊,也聚集起來一些活著的人。
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燒傷的痕跡。
每個人都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眼中也沒有了光芒。
他們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蕭惠。
意思不言而喻,他們想要蕭惠帶著他們回家。
“看還有沒有人出來,我們走西邊,從大理過吐蕃,然後繞過西夏回去遼國,我會帶你們回去的。”
蕭惠也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把手放在了胸口保證。
而在蕭惠說了這番話後,士兵們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些色彩,紛紛把手放在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