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隻是陌生人一般。
鳳頃搖頭。
道:“這次的華服,便為本王而做吧。”
秦香薇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鳳頃上前,走到花初的身邊。
親自量裁,他們之間幾乎快要挨在一起。
近的,花初都能聽到鳳頃的呼吸聲。
他的呼吸,有些淩亂。
花初取來了皮尺,為鳳頃量了身體的尺寸,他們離得極近,花初的動作卻絲毫不拘泥。
“好了。”
鳳頃疑惑。
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變了。
但是具體是哪裡變了,鳳頃又看不出來。
先前在王府的時候,隻要自己一靠近,她必定臉泛紅,心變快,連著與自己說話都會變得結結巴巴。
鳳頃壓低了聲音道:“你想耍什麼花樣?”
花初微微一笑。
“王爺見諒,我乃一介弱女子,能有什麼招數?”
“那封信?”
花初聞言。
雙手附上輪椅,往後輕輕一推,身體便與鳳頃離得更遠了。
他看向她,眼神危險。
紫琅心裡冷笑。
鳳頃啊鳳頃,如今你的喜怒哀樂,與本宗主都沒有什麼關係了,我不是花初那個蠢女人,為了那所謂的“約定”,就甘願被你踩在腳下。
若不是答應了她不殺你,你覺得,我還能笑嘻嘻的在這裡與你好好說話?
“王爺說什麼,民女聽不懂。”
聲音清脆。
鳳頃不喜,將雙手放在了身後。
“無妨,本王想要知道的事,你遲早會給本王一個交代的,對嗎?”
鳳頃前進了幾步,彎腰俯身。
在花初耳邊道:“你不是說這輩子非本王不可嗎?拿出你的誠意來,本王會考慮,接你回端王府。”
花初盈盈一笑,扭頭看向鳳頃。
“你對花初,究竟有沒有感情?”紫琅突然想為之前的蠢女人花初討一個結果,她三年來對他念念不忘,甚至為了他,甘願放棄這身體的主導權,還在神智消散之前,也不忘囑托紫琅千萬不要殺他。
紫琅想要為花初的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討要一個說法。
聽到花初的話,鳳頃好看的眼眸染上笑意。
果然,這個女人還是這樣好騙。
隻要自己的語氣稍微柔軟一點,她就會投入自己的懷抱。
“本王說了,若是你將那封信的來源據實相告,本王會考慮——”
“鳳頃,我問的,不是這個。”
鳳頃愣住。
花初看著鳳頃的神情,大概也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了。
看吧。
花初,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喜歡了整整三年的男子,他到這個時候,也依然把你當成交易的棋子罷了。
你的重要,還抵不過一封“書信”。
紫琅覺得,鳳頃想要知道那封書信,不過是想要拿回玉鈴鐺罷了,聽浮生提過一次,那玉鈴鐺,能夠攝人心魄,有了它,鳳頃可以省不少事。
真心這東西,紫琅從不信這世上還存在。
要不然,當年的孃親怎麼會死?
“罷了,我既應允了她,就不會對你動手,端王爺,希望你如同她所說的那般,往後餘生,你能與端王妃快意一生。”
“她?你說的那個她?是誰?”
因為情緒失控,鳳頃竟然一下子抓住了花初的手腕。
自然,在這種情況下,花初口中的“她”,肯定與花初不會是同一人。
而她又能拿出那封“書信”。
鳳頃自然而然的會將“她”與三年前的素淨女子聯絡在一起。
這一抓,全場嘩然,秦香薇的臉色突變。
群臣中的大半部分,也被端王此動作驚得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