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那樣的人物,是隻能用來仰望的,他清冷如斯,我怎能玷汙與他,他到我府上的時候,我們也隻是匆匆的見過幾次面,我,我連話,都未與他搭上幾句。”
白辰逸那人,的確是會給别人這樣的假象。
還記得第一次見白辰逸的時候,花初覺得,頂著這樣的一張臉,白辰逸一定是個高冷的人。
第二次初始見面的時候也是如此。
可後來呢。
熟了之後,白辰逸整個一放飛自我,他也需要朋友,也會像常人一樣向人傾述,也會在受了委屈之後大吼大叫。
看年啟燕對白辰逸這般讚賞和描述。
隻怕是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白辰逸吧。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啊。”花初感歎。
年啟燕道:“我知道的都告訴姑娘了,姑娘還未告訴我,你與辰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是王爺,我是一介民女,我們兩個隻是萍水相逢,沒有什麼特别的關係。”
年啟燕明顯不信。
“好吧,我與他,算是朋友。”
“朋友……辰王殿下……竟也是有朋友的嗎……”年啟燕面露悲傷。
在她與辰王說過為數不多的幾句話,曾有過這樣的一段對話。
“或許,我可以成為殿下的朋友……嗎?”
男子面露寒色,譏笑自嘲道:“朋友……這種東西,能有幾個。”
“殿下,啟燕能有這樣的榮幸嗎?”
年啟燕隻記得男子那時的表情,說不出是悲傷還是絕望。
那是年啟燕第一次見到辰王笑,隻是那笑,太過悲涼。
“我沒有朋友。”
她一直以為,殿下生人勿進,是沒有朋友的,可如今,對面的這個女子說,她,是殿下的朋友。
“殿下真是好福氣。”
這話,說得花初一愣。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好福氣,畢竟辰王在你這裡,是特别的。”
年啟燕抬頭,不知什麼時候,眼眶微紅。
“是殿下的榮幸,有人願意和殿下成為朋友。”
“他不一定將我當成朋友呢。”
“所以我才說,這是殿下的榮幸,如果當初我也能像姑娘這樣勇敢,或許現在,我也可以自豪的說是他的朋友。”
花初聳聳肩。
“你想見他嗎?”
“不了。”年啟燕鼻尖微紅,她隻是想要知道殿下近況如何罷了。
自從當年出現了閣老一事之後,辰王的足跡,越發的沒有人能瞭解了,好幾次聽說到他的訊息,都是些風花雪月的造謠。
“我與辰王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不應該覺得高興嗎?”花初問道。
年啟燕長舒了一口氣。
道:“我本來也是這樣以為的,可是在聽到姑娘這個答案之後,卻也覺得有些悲傷,或許像殿下那樣的人,這一輩子,都沒有人能靠近他吧。”
花初覺得莫名其妙。
她不懂這些人的腦迴路。
既然喜歡一個人,那就放開了手的喜歡,你喜歡的唯唯諾諾,喜歡得不敢前進,甚至不敢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那麼這份喜歡,又有什麼用?
隻懂得獨自一人留在原地感歎悲傷,就是不肯上前一步試試。
或許你向前一步,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為什麼不試試?”
“我?”
花初點點頭。
“我不行的……我出生不好……生得不好……更不是皇親國戚……我還不溫柔體貼……”
“喜歡一個人,跟你說的這麼多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