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現在平涼府瘟疫橫行,藥材被搶光也正常的。袁副將買這種壞藥材是不對,但若真是藥材被搶光了,也是情有可原。還請大司馬明察!”有將士忍不住替袁崇說話。
“請大司馬明察。”其他的將士也都附和。
梟家軍最重情意。
梟精忠冷冷的看著還在拚命磕頭,滿臉是血的袁崇,道:“此事我會派人去查清楚。但查清楚前,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來人,將袁崇杖打三百。”
杖打三百,已是重刑。
但這次沒人再替袁崇求情,梟家軍雖重情意,可更重軍規百姓。
犯錯,就要挨罰。
袁崇捱了三百杖,被關押在軍營附近的一間無人小屋裡。
梟精忠已經派人去覈實了。
小破屋。
袁崇躺在木板上,屁股血淋淋的,整個人虛弱的去掉了大半條命。
但他雙眉緊皺。
他始終想不明白好好的計劃,怎麼就會變成這樣。
明明,他是親眼看著這些人被毒蚊蟲叮咬的,可不僅梟家軍沒一個人生病,就連梟精忠也好好的。
怎麼就這樣了呢?
猛然,袁崇抬眸。
既然他都是按計劃放出毒蚊蟲去叮咬,並且也叮咬到了。
可還是出了問題。
那自然就不是他的原因,而是那個蘇央的。
這下,袁崇都想通了。
對!
那蘇央都說了,這次給他的都是最新繁衍的毒蚊蟲。
那就是說,連她自己都不確定這毒蚊蟲效果如何。
袁崇雙目冰冷。
都是那個蘇央辦事不力,還害了他。
他一定要寫信給太子和那位大人,把事情都清楚了。
但……
袁崇看著外面把守著的兩個士兵,深深的皺起了眉。
雖然他暫時保住了性命。
但隻要那去覈實的人回來,他就必死無疑了。
他死無妨。
但他死前一定要屠殺宛丘縣的百姓,嫁禍給梟家才行。
該怎麼辦?
這時,一個士兵端著飯菜進來。
士兵將飯菜端到袁崇面前,趁機小聲道:“袁副將,國公爺傳信來,讓大司馬立刻帶人去支援,怕是那邊的情況非常的糟。剛剛大司馬已經帶人出發了,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兩日。”
“您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須還。今夜,我會來救您出去。”士兵真摯道。
袁崇的眸底漸漸蔓上了笑意:“那真是多謝了。”
他的手落在士兵的肩上,忽然道:“既然你都要報恩,那不如現在啊!”
士兵正不解。
袁崇已經扼住他的脖子,一刀子捅了進去。
士兵難以置信的看向袁崇,想要呼救。
袁崇捂住他的嘴,又連連捅了好幾刀子,直至人徹底斷氣。
袁崇快速的調換了兩人的衣裳,然後將屍體趴在木板上,端著飯菜又出去了。
屋外的兩個士兵沒生疑。
袁崇端著飯菜順利的遠離了軍營。
他看著藍天白雲,笑了。
他的機會,又來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包毒藥,看向前面的小河。
這河,可是整個宛丘縣的水源。
隻要他把毒下在這河裡,整個宛丘縣的百姓都得死。
袁崇拿著毒藥,向河邊走去。
天鷹派。
慕容月挽著箇中年男子的手,往前走。
“你們再胡鬨,也不能讓你二師兄受傷啊!你大師兄和你二師兄不僅是這一輩的翹楚,更是我們天鷹派的臉面。這次武林大會,多少人,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我們天鷹派,盯著他們兩啊!”中年男子苛責道。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月的爹,慕容複。
“爹,你就放心吧!昨日郎中已經看過了,二師兄的腿雖然傷的不輕,但下個月還是能照常參加武林大會的。”慕容月拉著慕容複的手撒嬌。
“何況,二師兄這麼厲害,就算到時他的腿還沒完全癒合,也照樣能打贏那些廢物,替我們天鷹派爭光長臉。”慕容月滿臉傲色。
“再說,這不是還有大師兄嘛!誰能打的過大師兄啊!”慕容月更驕傲了,眼底還帶著抹小女兒家的嬌羞。
慕容複不禁點頭。
他這二徒弟和大徒弟都是聰明的,在年輕一輩中都是翹楚。
尤其他的大徒弟,更是天賦異稟,天生就適合習武。
翹楚中的翹楚。
這次,武林大會,他們一定能讓天鷹派大放光彩,給他長臉。
“爹,您就儘管專心跟那個少林寺的老禿驢打,打贏他,贏得武林盟主之位。”慕容月道。
慕容月口中的老禿驢,正是少林寺的主持,現在的武林盟主。
想當武林盟主,當然就要打贏上一任的武林盟主。
“至於替我們天鷹派爭光就交給二師兄和大師兄,還有我。我們保準將那些酒囊飯袋都打的滿地找牙,從此見了我們天鷹派就繞道走。”慕容月高聲道。
“你啊!”
慕容複寵溺的點了點她,道:“走吧,去看看你二師兄。”
慕容月點頭。
兩父女親昵的往那二師兄的屋子走。
“啊!”
就在兩人快到之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猛然從屋內傳出來。
慕容月臉色一變:“是二師兄。”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