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侍衛趕緊拉了拉梟山,衝他搖頭,示意不要說了。
梟山完全不懂。
那侍衛隻能壓低聲道:“裡面有大司馬最害怕的人。”
“扯你孃的屁!”
梟山一把踹開侍衛,竟高聲罵道:“大司馬天不怕地不怕,戰場上被敵軍砍了二十八刀,大司馬眼都沒眨一下,區區一個杜府裡能有讓大司馬害怕的人!”
“大司馬,是吧!”梟山篤定的高聲問梟精忠。
梟精忠粗糲,佈滿鋼針似的絡腮鬍的臉上,這一刻竟散著恐慌。
咕嚕!
他狠狠吞嚥了下,道:“當然,本司馬怕什麼!”
梟山得意的衝剛才那侍衛揚頭。
“梟山,杜府由你來搜,本司馬去搜前面。”梟精忠說完,立刻帶隊去了前面,轉眼間就看不見人了。
梟山:“……”
這時,那侍衛走到梟山身旁,目光深深的望向杜府,道:“大司馬確實不怕刀山,更不懼火海,但他是真的怕杜家小姐啊!”
朱雀大街,由梟丹青帶著梟海挨家挨戶搜查。
白虎大街則由白夙和梟絕帶著呂國泰,苗招娣掘地三尺的搜查。
其實,人夠了。
呂國泰和苗招娣不用來,但白夙知道,若不讓兩人來,他們的情緒遲早崩潰。
國公府。
偏院。
梟春花一得知梟楚等人已經回來的訊息,立刻領著張悅夕就來了。
這些日子沒錢,實在是憋死她了。
但她知道找周氏哭沒用,哭不好還要被那賤人趁機趕出去呢。
所以她把所有勁都攢到梟楚回來。
這還沒走到中堂,她往自己手上吐了口唾沫星子,然後抹眼睛上,就嚎開了。
那模樣簡直就是要活生生從梟楚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張悅夕舉止端莊,但她捏著帕子的雙手不停的攪動著,眼裡更是抑製不住的透出激動,期盼來。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絕弟弟了呢。
結果,兩人還沒進主院子,就被護衛硬攔住了,隻能折返。
梟春花氣的牙都要咬碎了,正好聽見下人們正在說兩小隻失蹤的事情。
聞言。
梟春花都不氣了,恨恨道:“活該!那兩個不知禮儀尊卑的小兔崽子死在外面,别猛獸吃了才好呢!老孃問他們要點東西都不給,死了活該!”
下人們聽了很氣憤,但礙於梟春花的身份隻能不說話。
梟春花高興的帶著張悅夕回偏院,卻在迴廊聽見兩個丫鬟低聲說話。
“小將軍和小將軍夫人為什麼要吵架啊!”
“就是!我看吵的還很凶,小將軍還給了小將軍夫人一張紙,結果,小將軍夫人氣得扔下紙轉身就走,走的時候我還看見小將軍夫人哭了呢!”
……
聞聲,張悅夕的眸光猛的亮了。
他們居然吵架了。
還給了一張紙……
張悅夕猛的抓住梟春花的手,高興道:“祖母,絕弟弟終於將那村婦休了。”
梟春花冷哼:“那賤婦早就該休了,這遲早的事。”
張悅夕卻不禁亦或:“祖母,絕弟弟為何突然要休了那村婦啊?”
“那當然是因為梟絕看見了你,知道兩者的差距,所以再也忍受不了那賤婦的粗鄙,休了。”梟春花斷然道。
張悅夕不禁呢喃:“看見我?是因為看見我?”
呢喃著,她臉上羞澀的笑了。
果然,她與絕弟弟是兩情相悅的呢。
……
深夜。
梟三郎和趙清羽回國公府。
今日,他們暗中調查了失蹤案,又去找了那些失蹤者家人比對那位所謂的“新朋友”的模樣。
結果得到了十二張不同的畫像。
高低胖瘦,或男或女。
兩人拿著畫像走在回府的路上。
梟三郎狠狠的捏著雙拳道:“讓我查到是誰抓了兩個小不點,弄死他!”
“嗯!”趙清羽難得讚同的應了聲。
“你有沒有覺得,那兩個小不點很像我們小時候啊!”忽然,梟三郎看向趙清羽。
趙清羽似有些許感觸。
“你看,小寶調皮像我!小阿崽唇紅齒白的比女娃娃還好看,不就跟你小時候一樣……”
瞬間,趙清羽的臉黑了,冷冷的射向梟三郎。
梟三郎又低靡的低下了頭。
趙清羽拇指頂起的劍,這才落回劍鞘。
兩人回國公府時,梟精忠等人也才都剛回來。
他們今日將京都掘地三尺,依舊沒有任何蹤影。
“這是我們今天的收穫!”梟三郎將十二張畫像一一鋪放在桌上。
眾人上前圍觀。
梟精忠皺眉:“十二起失蹤案,十二個嫌犯?”
“不,同一個人。”梟絕道。
“沒錯!這十二張畫像雖然都長得不一樣,更甚者有男有女,但其實都是同一個人,看畫像的眼睛。”白夙道。
眾人看向十二張畫像的眼睛。
“眼睛都是一樣的。因為易容雖然可以改變人的模樣,卻改不了眼睛,尤其眼神。”白夙道。
梟楚看著畫像的眼睛卻不禁皺眉:“我好像在哪看見過這雙眼睛。”
瞬間,眾人都看向他。
梟楚皺眉苦思。
啪!
忽然,他猛的一拍桌子:“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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