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安瀾絕望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枚細小的縫衣針,伴隨著尖銳的疼痛不斷襲來,她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心如刀絞。
“好痛......”她心裡想,好想就這麼痛死過去,就不用再承受這樣的折磨。
可是,越疼痛她的神智越清醒,眼睜睜看著細針刺入,卻無能為力隻能感受恐懼和憤怒,想必沒有人不刻骨銘心。
女老大看她痛得面無人色,也不由得搖搖頭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要怪,就怪你喜歡上不應該喜歡的人。如果他真的愛你,怎麼可能會讓你受這樣的罪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安瀾在意識模糊間想起封煜冷絕的臉,他無情的眼神盯著她,充斥著無儘的厭惡和嫌棄,還有不屑。
“安瀾,你真臟!”
“安瀾,你這個賤女人,懷了别人的孩子來冒充我的血肉。”
“安瀾,如果封寧有事的話,我要你百倍償還!”
句句錐心的話語,伴隨著尖銳的縫衣針,痛得她淚水直流,漸漸失去意識。
翌日,安瀾緩緩轉醒,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恍然失誤,昨夜的一切都是場夢吧?
然而,她尚未慶幸,指尖傳來的劇痛立刻就提醒她,一切都真實發生過。
她低頭看著紅腫的十隻手指,輕微的觸碰都讓她痛得渾身發顫,而身上其他的疼痛也一併襲來,痛得她幾乎無力承擔。
她強忍著一陣陣暈眩和疼痛,艱難的挪到門口,沙啞的聲音呼喊著看守人員。
很快,一個女看守過來,冷眼不耐煩的看她,問:“什麼事?”
“警官,我要......我要見封煜,我......”
話未說完,已經被冷笑著打斷了,看守人員滿臉鄙夷的看著她,嘲諷道:“你以為這裡是酒店還是旅館?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乖乖回去做好,不要找事!”
“不,警官,我真的有事......”安瀾急切的說,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下一秒,手背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她痛得縮了手,看守人員凶狠的警告道:“老實點,再這樣别怪我不客氣!”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而安瀾突然感覺頭皮一痛,女老大陰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看來昨晚教訓得你不夠,竟然還有力氣想告密?”
安瀾寒毛直豎,立刻想要掙脫跑掉,無奈她的力氣敵不過人家,再次被拖進了洗手間。
在看守所的那一個月,每天對安瀾來說,都是無窮無儘的煎熬。
那些女人變著法兒的折磨她,不僅是身體還有意誌。
剛開始安瀾還能緊咬牙關不求饒,後來實在沒辦法了,隻能順從的求饒,但她們顯然還不想放過她。
隻是短短一個月時間,安瀾便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骨瘦如柴。
深夜,她一如既往捲縮著身體,躺在洗手間冰冷的地上,刺鼻的臭味依然讓她想作嘔。
冷清的月光透過窗台,照在她泛紅的臉上,透著一股不正常的意味。
冷熱交替的感覺不停折磨著她的身體,頭暈目眩更讓她痛苦不已。
她痛苦的咬著牙呻吟著,恍惚間,眼前出現一個幼小的身影。
身影蹲下來輕撫著她的臉龐,稚嫩的聲音叫著:“媽媽,别丟下我,我好害怕。”
“寶寶不怕,媽媽在......”安瀾張開嘴,無聲的說著,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女兒的臉龐去突然消失了。
她心頭一驚,強撐著坐起身子四處尋找著女兒的身影,遍尋不到間很是心灰意冷,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寶寶别怕,媽媽這就去陪你!”
砰!
一聲悶響在黑夜中響起,伴隨著猩紅的血花,在這個黑夜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