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巴日仰首看著丹木吉子。
丹木吉子雙拳緊握。
原本,那名被打傷的女兵是最有力的證人。
但她服了白大夫的藥,痊癒了。
若作證,反倒更被質疑。
這些年,烏蘭巴日早已視自己為下一任王女,越發囂張跋扈。
白大夫動了她妹妹,就是挑釁她。
她絕容不下白大夫。
丹木吉子後悔死了。
她讓白大夫道什麼歉,就應該連夜送她出城躲起來。
聖女深深的沉著眸。
烏蘭巴日卻上前,朗聲道:“那女子不僅猖狂,還蠱惑小皇。不僅讓小皇子買價值連城的日月同輝給她,竟還讓小皇子喊她阿姐。聖女與小皇子手足情深,她分明是在離間聖女與小皇子的關係。此等妖女,必殺!”
烏蘭巴日眼底是戲謔。
聖女與小皇子關係疏離,根本不是秘密。
如今,小皇子寧願喊個外邦人阿姐,也不喊她。
這得吐血啊。
猛然,聖女臉色陰寒。
烏蘭巴日莞爾。
果然!
“你說誰是妖女?”聖女森寒的盯著她。
烏蘭巴日一滯。
“她是本宮親認的妹妹,阿崽叫她阿姐,有何不妥?”聖女雙眸冰冷,神色傲然。
四目相對。
烏蘭巴日眸光錯愕的看著聖女。
聖女心性清冷,竟……
但又如何。
敢挑釁她,就得死。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聖女殺一儆百!”烏蘭巴日昂然硬聲道。
絲毫不退。
聖女眸光深沉。
她信白大夫。
即便真是白大夫無理打的,又何方。
但,眼下局勢緊迫。
烏蘭巴日與攣鞮軍臣那個瘋子又往來慎密,若在烏蘭巴日面前暴露了白大夫,等同於告訴那個瘋子。
那瘋子凶殘。
她絕不能讓白大夫涉險。
這些年,她跟烏蘭巴日明爭暗鬥。
烏蘭巴日最想看的就是她低頭。
她這一生從未低過頭,但若能保白大夫平安……
聖女死死的握緊拳,袖口下的指尖都泛白了。
猛然,她鬆了:“烏……”
“烏蘭巴日,這話都讓你說了,理也都讓你占了,你臉怎麼這麼大啊!”驀然,殿外響起一道聲音。
白夙邁步進來。
烏蘭巴日猛的看向白夙。
“阿姐,就是她!”女娃激動的直指白夙。
她跑到烏蘭巴日的身後,對白夙得意又挑釁。
“是你!”
烏蘭巴日眼裡殺意迸射,威壓根本不容挑釁。
聖女和丹木吉子臉色皆變。
她們沒想到白夙會來。
烏蘭巴日功夫很高。
這來了,想走怕是……
白夙卻淡淡的撇著烏蘭巴日:“是我又如何!”
烏蘭巴日看著白夙,眼底驀然嗤笑。
她還以為能得聖女青睞的是什麼奇人。
竟是個狂妄無知的蠢貨。
當真以為攀附王族就為所欲為。
原本三名女侍的傷並未如此嚴重,是她親手打的。
但這蠢貨竟都不辯解。
不過,辯解也沒用。
她所說的,一字不假。
她沒說的,又沒證人。
“是你,就該死!”烏蘭巴日威壓迸裂,握住斬馬刀就往外拔。
“該死的是你們,竟敢弑君!”白夙驀然冷叱。
這時,四個女侍抬著軟架進來。
隻見,小阿崽躺在架上。
他的臉上,露出的身上,都是傷。
尤其在慘白的小臉上,那一處處的淤青格外的觸目驚心。
小東西雙目緊閉,進氣多,出氣少,氣息虛弱的隨時會斷,
烏蘭巴日愣了。
那拔了一半的斬馬刀都生生的卡在刀鞘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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