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一小哼哧哼哧跑來,又跑去,靈活的跟狐狸似的。
哪是第一次進漠北,簡直就是回家了啊!
瞬間,呼延耗陰沉著臉看向方才的匈奴兵。
匈奴兵慌了:“這幾日,屬下委實沒看見她,所,所以,就以為~”
這時,白夙就著個雪球扔了出去。
嗖!
那雪球迎著寒風大雪,硬是被扔得老遠老遠,遠到都沒影了。
匈奴兵驀然閉嘴了。
這距離的一半,他都扔不了!
他是有病,才會覺得這女人病得下不了馬車,這他孃的可不比他結實。
“骨都侯吃肉,喝酒。”
匈奴兵趕緊將肉乾和烈酒遞給呼延耗。
呼延耗接過,扯了口肉乾又灌了大口烈酒,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些。
“骨都侯放心,這冰天雪地的,就算那賤人沒病,但也絕不會好過。”匈奴兵趕緊替補道。
呼延耗掃了眼周遭那些個南嶽宮女,侍衛,一個個正啃著都凍成石頭的餅子,尤其那些個宮女,一口啃下去,牙都崩血了。
呼延耗冷哼了聲。
他們自幼在漠北生活,當然知道路途中該帶什麼。
哪怕寒風淩烈,但肉乾配烈酒,那就是一種享受。
可對這些嬌生慣養的南嶽人就不一樣,他們連進荒漠該帶什麼都不知道。
餅子?
嗬!
這到王庭還有二十餘日的路程,連啃二十餘日凍餅子,得去半條命。
這賤人肯定也是帶著餅子。
那就讓這凍餅子好好磨磨這賤人。
“阿崽餓了是不是?我們現在就去吃飯飯!”白夙柔聲抱起阿崽,往自己的帳篷走。
呼延耗眯著眼踱步過去,並讓匈奴兵捧著酒囊和一大袋肉乾也跟著,隨後坐在白夙帳篷的不遠處。
賤人受苦,他怎麼能錯過。
他不僅要看賤人受苦,還要讓這賤人看著他吃肉乾,喝烈酒。
白夙掃了眼不遠處的呼延耗,開始做飯。
霍刀已經生好了火,搭了鍋具。
白夙拿出麪條下進煮沸的鍋中。
這些面是她火炸過的簡易版方便麪,最易儲存。
呼延耗瞧著,不屑冷哼。
這賤人是要把凍餅子用水煮煮。
嗬!
軟倒是軟了,可那東西是人吃的嗎?
寡淡無味。
白夙一邊煮著面,另一邊將凍住的調料放在另一個鍋裡蒸了蒸,原本都凍成冰渣渣的調料很快就化開了。
白夙知道路途遠,所以多備了幾種料。
有肉醬的,菌菇的~
料包化開的同時,面也煮好了。
“阿崽,你想吃湯麪還是拌麪?”白夙問挨著她的小阿崽。
“阿崽要拌拌的面面,加上肉肉!”阿崽指著肉醬道。
“好!”
白夙寵溺的答應,將面撈出來,澆上肉醬。
肉醬本來就香,被熱水一化,又攪拌開,瞬間,那獨屬於肉醬的鮮美味道散了開去。
“好香啊!”香味飄過來的瞬間,匈奴兵本能道。
呼延耗瞬間掃了過來,匈奴兵嚇得慌忙閉嘴。
但那肉香味一個勁的散開,還使勁往呼延耗的鼻孔裡鑽。
呼延耗用力的清聲,想要將那香味都清出去似的。
“想要吃什麼,你們自己調啊!”白夙對梟家護衛道。
霍刀和護衛們早就垂涎欲滴。
昨兒個吃過一回。
那味簡直就是從天上來的,好吃得舌頭都不要了。
瞬間,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搶面,拌料。
有喜歡拌麪的,湯麪的~
往那麪湯裡倒上肉醬,菌菇,再放上蔥蒜,這一拌,那蔥蒜的香味瞬間四散。
和肉醬,菌菇拌菜不同。
蔥蒜的香味那就是勾子,聞一下,哈喇子就下來了。
那是讓人慾罷不能啊!
咕嚕!
呼延耗嚥了下口水,這嘴裡的肉乾簡直就是嚼乾布似的,又硬又沒味。
“去,給我端過來!”呼延耗一腳踹在那匈奴兵上。
匈奴兵趕緊去,但,很快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面呢!”呼延耗怒問。
小兵吞吞吐吐道:“她說,一千兩一碗!”
“他孃的,搶劫啊!”呼延耗怒罵。
這時,白夙端著碗拌麪,笑盈盈的走過來:“真不要啊,這面可好吃了呢!”
說著,白夙吃了一口。
那肉醬帶著蔥蒜,看著就好吃。
小阿崽也哼哧哼哧的過來,滋溜一口接著一口:“這肉肉可真是又香又好吃!”
呼延耗惡狠狠瞪了眼白夙,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氣得將手中的肉乾都扔了。
鳳陽也聞見了香味。
確切的說,是被這味香醒的。
她的病雖無大礙,但整個人還是蔫的。
連日來的餅子早讓她饑腸轆轆,尤其被這味一香,肚子都叫了起來。
但她不是呼延耗,要臉
隻是蜷捏著手,望著遠處一片歡聲笑語的白夙等人,眼裡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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