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重傷,就又有了一個名額。
她和三叔兩人,足以。
白夙正進門就撞上了梟絕。
“夙夙,我正要去找你。三叔昨夜睡後至今不醒。”梟絕道。
白夙進去看情況。
“夙夙,三郎怎麼了?”趙清羽問。
白夙沉眸:“三叔無事,是他自己不願醒來。三叔喝了藥,加快了記憶甦醒,卻也觸及了三叔不願想起,無法面對的記憶,所以他潛意識選擇了沉睡。”
瞬間,屋內都沉默了。
不願想起,無法面對的記憶,自然是與匈奴那一戰。
梟家軍全軍覆沒,被殘忍屠殺。
梟二郎被五馬分屍……
白夙卻凝眸。
可若是這些,心性堅定如三叔不該以沉睡來逃避。
應該還有别的……
這時,趙清羽驀然起身,陰沉的出去了。
雖然梟三郎沉睡,但暫無危險。
白夙去看了老太太,準備回宮。
呂小寶噠噠的跑過來,抱住她的腿。
小東西仰著張小臉臉,巴巴的望著她:“大姑姑,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想每天都跟大姑姑在一起。”
白夙的心都甜化了,摸著他的小腦袋答應:“好啊!”
梟絕送兩人進宮,順道商議明日比武之事。
梟三郎沉睡。
白夙想將另一個名額給梟絕,讓他以丹木吉子義兄的名義參加。
結果,呂大昌也知道了。
他也要參加。
“夙夙,這麼多年你姥爺南征北戰,可是從無敗績。”呂大昌自傲的拍胸脯。
梟絕上前:“夙夙,我也從無敗績,且,更年輕。”
呂大昌瞬間瞪眼:“你實戰經驗有我豐富嗎?”
梟絕淡聲道:“但我年輕。”
呂大昌一掌拍在桌上:“拿槍。”
兩人都去拿長槍。
呂小寶這才擠進來,脆生生道:“大姑姑選我,我能殺蟲子。霍刀叔叔說這裡最多的就是蟲子,選我選我!”
白夙:“……”
最後,公平起見。
白夙讓三個男子漢抽簽決定。
誰抽到短的,誰去。
“尊老愛幼,姥爺先抽。”白夙捏著三根木枝遞到呂大昌面前。
呂大昌衝梟絕得意一瞥,抽了一根。
長的。
呂大昌瞬間蔫了。
然後是呂小寶。
也是長的。
小東西也蔫噠噠的。
最後,梟絕得到了名額。
梟絕衝呂大昌挑眉。
氣得呂大昌當場走了。
梟絕也準備離宮。
走前,白夙偷偷將最後那根木枝塞進他手裡。
梟絕攤手一看,怔了。
竟也是長的。
白夙衝他一笑,帶著呂小寶去了阿崽院裡。
小東西正在認真唸書。
白夙卻心疼。
呂小寶天性開朗,機靈活潑,走哪玩哪,跟誰都能嘮一嘮。
但阿崽小小年紀卻被逼懂事早熟。
每日除了唸書練功,從不會像個孩子一樣玩耍,嬉鬨。
白夙希望他也能像個真正的孩子一樣,無憂無慮。
“阿崽,小寶,你們要好好相處哦!”白夙微笑。
兩個小東西都乖巧答應。
結果,白夙一走。
小阿崽小手一背,一臉莊穆道:“怎麼不喊人。”
呂小寶比阿崽大。
但阿崽的輩分與白夙一樣。
呂小寶該喊,叔叔。
呂小寶一言難儘的看著,差了自己足足一個頭還多的小糯米糰子:“!!!”
小阿崽執著的看著他。
呂小寶一臉無奈的喊了聲:“小叔叔。”
小阿崽一臉和藹的點了點小腦袋。
呂小寶:“……”
“過來,叔叔帶你唸書……”小阿崽一本正經去拿書。
一轉頭,呂小寶早跑出去了。
小阿崽忙追出去:“快回來唸書!”
“這麼好的日頭傻子才唸書呢!走,我帶你抓魚摘果子去……”呂小寶抓起小阿崽的手就往外跑。
院外,白夙瞧見兩個小傢夥跑出去笑了笑。
沒阻攔。
但讓幾個女侍暗中跟著。
池子邊。
允昭坐著。
她神色清冷,但眼底是深深的哀思。
喪女之痛,是再多的時間也無法平息的。
她的寶兒走時,才五歲啊!
都是她忙於族中事務,沒看顧好寶兒,寶兒才會墜崖身亡。
可她無數次推演過,
寶兒的姿勢,神情,都更像是被人推下去的。
究竟是誰?
允昭死死的掐住手,雙目陰寒。
“姨姨,你在乾什麼嗎?”忽然,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呂小寶歪著小腦袋,好奇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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