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冗長的沉默,這次持續了十秒。
和他說話好累啊,顧溪都提心吊膽的。
“不知道。”江景鶴本想掛了電話,想不通又問了句,“他怎麼了?”
顧溪說:“也沒什麼,就是幾天前他突然說有事情要處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我以為......您知道呢。”
“我和他不熟,你怎麼想到來問我?”
顧溪訕訕地笑了聲,“抱歉啊江總,我也,我也不知道找誰了,我以為您會知道呢。”
她本就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江景鶴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她也是腦子抽了,怎麼會突然想到上次,蘇謹庭說和江景鶴一起長大的話。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江總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和蘇謹庭很熟了。
果然蘇謹庭之前說的,還真是吹牛。
“他沒有和你說去哪麼?”
“沒有呢,他要是說了,我也不會來打擾您了,不過還是謝謝江總,我沒事了,祝您週末愉快。”
顧溪一口氣說完,飛快的掛了電話,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挺害怕和江景鶴說話的,氣場太強大了,可能這就是上位者的霸王之氣?!
*
顧溪頹廢了一整天,晚上接近七點左右,田心給她來個電話。
顧溪欣喜的接起電話,“喂田小姐,是有訊息了嗎?”
“嗯,有了。”田心把玩著自己的美甲,眼睛裡全都是算計,“你想知道嗎?”
顧溪一顆心提了起來,她預感到田心接下來說的話不是什麼好話。
她穩住心神,告訴自己不管她說什麼都要挺住,“嗯,如果田小姐知道他的訊息,還請告訴我。”
田心說,“我這裡查到,他現在在京都,因為欠了一屁股債,所以被拘禁了,應該要打官司吧。”
顧溪腦子裡轟的一聲,打官司......是之前欠的債嗎?
“他,他欠了多少?”顧溪顫抖地問道。
田心摸了摸耳朵,隨口說了個數字,“也就幾百萬吧。”
“幾百萬?!”
田心勾了勾嘴角,笑著說,“怎麼樣,你還要繼續跟他嗎?我看,你還是早點跑路吧,不然追債的,可能會追到你這裡來哦。”
顧溪茫然地坐在床上,腦子裡亂糟糟的,幾百萬,他不是都賣房子抵債了麼,不是每個月隻需要還銀行兩萬就行了嗎?
為什麼會這樣?
難怪他不辭而别,難怪不跟她聯絡,原來是真的遇到事了。
她久久沒有說話,田心以為她嚇到了,心中不禁冷笑,蘇謹庭就看上這麼個玩意啊?
田心已經將兩人的對話錄音,如果顧溪打算跑路,她就可以拿著這段錄音去邀功了。
“田小姐…那您,能給我他一個地址嗎?我想去看看他。”
“看他乾什麼?你能還錢嗎?”
“我......”
田心說:“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你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但我就不一樣了,五百萬對我來說,不過是鳳毛麟角。”
“什麼意思?”
田心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他還這五百萬,如果你真的不想讓他背官司的話,就離開他,懂嗎?”
顧溪咬著唇,緩緩低下頭,她抓著床單,心中複雜且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