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和聽她這般說忍不住笑了一聲,卻是搖頭:“應該不會,‘器’本就有特指,與‘藥’還是有本質區别的。而且神藥是南疆不論對內對外都宣稱的最為貴重的東西,斷不會隨意改動。”頓了一下沈安和又不禁搖頭,“翰林院裡有關南疆的資訊當真是太少,即便是這神藥也沒有幾篇記錄。”皇上雖說是為了追查赤青草之事,可又何嘗不是因為有關南疆資訊太少的緣故。這裡本就是部族製度,朝廷能乾預的少之又少,若再不知曉其中資訊,其中隱患不言自明。
收回思緒,沈安和對盛兮道:“先去縣衙吧,待安置妥當便讓人去通知錠陽知州。”
儀仗隊的陣仗也該擺起來了。
崇泉的縣令劉學名一早便等在了城門口,眼見那儀仗隊越走越近,雙手不禁緊張地搓了又搓。
其師爺實在見不得自家主子如此失態,不得不拽了拽其袖子,小聲提醒他道:“大人,您再搓手該禿嚕皮了,一會兒見了使者有失禮節啊!”
“啊,有嗎?”劉學名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下意識道,“沒有禿嚕皮啊!”
其師爺:“……”
“……大人,您想想我說的後面那句!”師爺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再次提醒道。
劉學名終於回神,當即拍了自己腦門一掌。那聲音響亮,師爺都擔心他把自己拍傻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朝廷已經好幾年沒有派人來這邊了……”
“大人,朝廷每年都會派人來巡查。”師爺打斷了劉學名的話。
劉學名擺擺手:“哎呀,師爺你是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啦!雖年年有來,但像這樣大規模,還註定一呆呆許久的,可是不能同那呆一天就走的相比的!”
師爺聞言沒反駁,心裡回了句:“這倒是。修誌呢,這少說也得三五個月吧!”
二人說話間,儀仗隊終於在城門前停了下來。隊列分開,夾在中間的馬車從後面骨碌碌上前,沒一會兒便停在了最隊伍最前方。
劉學名帶著師爺等人疾步上前,待站定,一抬眼便看到從車裡出來的那個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身著綠色朝服,身形頎長挺拔,面容清冷如玉,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矜貴風骨。
南疆多俊男靚女,劉學名身為崇泉縣令自是見過不少。可如今見到沈安和,隻覺曾經見到的那些人都被推後,唯眼前人方可立於魁首。
劉學名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好色”的,所謂“秀色可餐”,“賞心悅目”,此乃人生一大幸事,能夠看到美好的人和事心中自然高興。
故而,劉學名臉上的笑容變得尤為真切,其剛欲上前一步拱手說話,卻冷不丁那車廂裡再出一人,而待他看清那人相貌,劉學名頓時捂住胸口,忍不住“唔”了一聲,心中道了一聲“要遭”,轉身便將臉靠在了師爺肩頭。
劉學名嗡嗡道:“師爺,借一下衣裳!”
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