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
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他!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啊!用最尋常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話,他完全相信她真的會說到做到啊!這簡直比刁鶴還要更狠毒啊!啊啊啊啊!
二當家拚命向後躲,可他身後本就是牆,再躲也躲不開。
盛兮朝他挑了下眉,笑了笑:“二當家,想好了嗎?鉗子用冷的還是熱的?”
二當家很想有骨氣地懟上盛兮一句,可他是親眼見過刁鶴審問的。說是審問,那簡直就是剝皮抽骨,把虐當做玩樂!
别說他自己親自受一遍,就是每每想到他都不寒而栗。可眼下,這女人的眼神冷漠得比刁鶴還要更無生氣,簡直就像是活著的殭屍!不用想都知道,這女人隻會比那刁鶴更狠!
可明明之前在外面,這女人還像個正常人,怎麼一進屋就變了人呢?
而他原本還竊喜審問自己的是個女人。他想,憑他三寸不爛之舌,不說讓這女人叛變,至少不會委屈了自己。
可誰能想到,竟是這般……變態?
變態的招式還有許多,不管審問還是被審,盛兮曾經皆有經曆。
她其實自穿越便儘可能減少自己與前世的牽扯,可眼下沈安和生死未卜,她唯有用最快的辦法撬開二當家的嘴,找到有關沈安和的線索。
二當家看著並非是性格堅毅之人,磨不適合應付其狡詐,還是直截了當更好。
盛兮徑直起身,拿著老虎鉗就往一旁的爐灶走。
這本是一個燒茶用的小爐灶,此刻燒老虎鉗再適合不過。
盛兮將老虎鉗丟進爐灶,那“咚”的一聲響,直接嚇得二當家喊出了聲。
盛兮聽到扭頭看去,四目相對,二當家從盛兮的眼中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死亡之意。
那般沉,那般冷,猶如攪起了旋渦的地獄,隻一眼便能將人生生扯進去。
二當家的心驟然一停,那一刻竟是連呼吸都忘記。
“劈啪”,爐灶裡驟然傳來響動,盛兮收回視線,二當家這才像是回魂,憋了好大一口的氣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狠狠一鬆。
也是此時,二當家發現他下面微微有些潮濕,再看雙腿,已然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
怎會,如此?
二當家駭然地看著自己身下,再抬頭顫顫巍巍去看不遠處的盛兮,這一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怎會在一個看上去不過雙十年紀的女人面前這般失態!
爐灶很儘責,沒多久就將老虎鉗燒得通紅。
盛兮不知從哪兒尋來一塊粗布,於老虎鉗把手上裹了裹,遂拿起轉身朝二當家走了過來。
二當家此時已經硬氣不起來,躲無可躲,盯著那通紅的老虎鉗隻看了一眼,他便直接大喊:“我說!我說!女俠我說!”
盛兮:“……”
她本以為這二當家要捱上一下才會鬆口……所以,這二當家究竟是如何坐上青楓寨的第二把交椅的?難不成是靠一張嘴?
盛兮猜對了,當初二當家就是憑藉一張嘴籠絡了人心,大當家被其哄得沒了戒備,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當然這些已經無關緊要,既然二當家做了選擇,盛兮便也沒浪費時間,舉著老虎鉗在其跟前晃了晃,直接問道:“胡老漢家巷子外的那身衣裳,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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