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王聽著蹙眉,雖心疼,但還是道:“清越,那盛光遠如今已經定親,盛家也不可能毀親,這世上男人那麼多,你乾嘛非要盯著他一個?你相信祖父,祖父定會給你找一個比那盛光遠要好上百倍千倍的人!”
“我不!”清越郡主猛地一聲尖叫,下一秒,額頭冷汗便蹭蹭蹭地冒了出來,疼得她臉色發白如紙,一句話都說不出。
“清越!”武昌王像是被驚了驚,隨即又心疼不已,衝著清越郡主歎氣道,“你說你,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啊!那王大人家的嫡長子,那劉大人的孫子,還有那位趙世子,你說哪一個家世背景不比盛光遠差?你為何非要死磕盛光遠那根木墩子?而且,你也知道盛光遠與那裴燦本就是青梅竹馬,你這樣摻和,又有什麼好?”
清越郡主緩了好一會兒後方才哭著道:“可祖父,我就是喜歡遠哥哥啊!”
“你!”武昌王又氣又無奈,拳頭攥了幾攥,可最後還是沒捨得給清越郡主一巴掌。
他深吸一口氣,隻能再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清越,不論如何,你這次動了裴燦,算是同盛家那邊有了結。這疙瘩你也别想著解開了,我瞧那盛光遠,也一點沒有想解開的意思。行了,時間不早了,祖父還有事要處理,你趕緊休息。先養身體,等身體養好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說著,武昌王徑直起身,深深看了眼清越郡主後,伴隨一聲歎息,轉身離開房間。
盛兮趴在屋頂,透過扒開的瓦片縫隙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清越郡主在聽到武昌王最後這番話後,那臉上的憤恨與扭曲。
她瞅了眼漸漸遠離的武昌王,剛想蓋好瓦片跟著過去,卻忽聽下頭傳來清越郡主的冷喝。
“來人!”清越郡主喊道。
很快,有婢女上前,跪在其跟前:“郡主。”
清越郡主用力磨了磨牙,片刻後說:“若是遠哥哥不能成為本郡主的男人,那其他人誰也别想得到!”
屋頂上,聽了清越郡主這話的盛兮不禁蹙眉,她想,這女人莫不是又想對裴燦動手?卻不料,下一刻她便聽清越郡主道:“給王子坤傳話,告訴他,遠哥哥這輩子……隻能靠拐走路了!”
那婢女頭都沒抬,直接應道:“是,奴婢現在就去!”
說完,婢女離開,而床上的清越郡主在臉色幾經變換後,忽然自言自語道:“遠哥哥,别怪清越,誰讓你眼瞎,看上了那個女人,誰讓你……不聽話呢!”
捏著瓦片的盛兮一個沒注意,將手中的瓦片直接從中捏斷。
她冷冷看著下面的清越郡主,黑暗中的神色比這夜還要冷上幾分。
她想過這清越郡主的狠毒,卻沒想到對方竟狠毒到想要將小遠與裴燦全都毀了!
嗬,武昌王府啊,果真是藏龍臥虎之地,牛鬼蛇神彙聚一堂。若是讓這樣的人掌權,那將來這洛京城內,指不定會生出多少冤魂出來。
王子坤?這名字有些熟悉啊。哦,想起來了,是小遠先前的同窗。
看不出來,武昌王如一隻狐狸,他的女兒更是青出於藍!
既如此,那她也就不用再忍著了,是該讓這對父女出來讓大家見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