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瑜妃出了事兒,那這董家不也脫不了乾係?”竹葉不解。
殷皇後嘴角輕扯一下,語氣儘是諷刺:“董家已經備好了那麼多女兒想要送進來,豈會不知她們利弊?這就是隻狡猾的老狐狸,便是瑜妃真的出錯,董家也能找到撇乾淨自己的理由。”頓了一下她補充道,“或者,對方已經找好了理由也說不定。”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話是說給那些同氣連枝的家族的。若有人心狠到連子女都不要,這樣的家族才是最可怕,也最可恨的。藲夿尛裞網
竹葉擔憂地問:“瑜妃已經同沈夫人提了兩次了,她會不會再去提?”
殷皇後沉吟稍許搖頭:“瑜妃雖算計,但臉還是要的。至少這認親、結親的事再不會有了。不過,之後會不會再出什麼餿主意,這個不好說。”
“那……”
見竹葉還是皺著眉頭,殷皇後笑了:“不用擔心,瑜妃不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盛兮是不會搭理她的。”
遊湖宴眾人儘興而歸,盛兮從辛茹那裡聽說,這次竟是真的有好幾家看對了眼。她不禁想將來是不是她也要入鄉隨俗,多給自家孩子留意一下。後來又想還是算了,剛懟回瑜妃,她便不去湊那熱鬨了。
晚上,盛兮收到了沈安和送來的信。信中除了報平安外,餘下隻是問了問家中情況,有關上宣府以及香刹教的事沈安和一句都沒說。
盛兮翻了翻信紙,確定再看不到其他訊息後,這才將其放下,輕輕歎了口氣。
沈安和這是報喜不報憂啊。
阿壽跟著他,有他在,最要緊的訊息阿壽不好傳出來,但諦聽在上宣府還有其他人。雖然他們暫不能得到第一手訊息,時間上也慢人一步,但之後總是能打聽到什麼。
沈安和在上宣府已經遭遇了三次暗殺,明面上的刀劍,暗地裡的下毒,甚至還有橫衝直撞的馬車。雖說最後都無大礙,但其中危險重重又豈能與外人道。
好在這些暗殺並非隻針對沈安和一行人,對方似乎在大撒網,想要將進入上宣府的人儘數消滅。後面沈安和他們隻需好好隱藏,暴露的風險自然能減少。
隻是,想要查案又怎能一直藏著,暴露是遲早的事兒,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盛兮隻希望他們暴露的時間越晚越好,如此,背後之人也差不多要露出來了。
因想著沈安和的事,盛兮晚上並沒有睡好,早上醒的有些早。
而她本以為自己是真的很早了,但等出了院子才發現,竟是有人比她還要早。
“二師兄?你怎麼在這兒?”盛兮看著坐在院子裡仰望星空的洛奇,十分懷疑他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連夜從永安趕過來的。
洛奇頂著一雙黑眼圈瞥了眼盛兮,露出一臉的生無可戀。
“師妹啊,求你救救師兄吧!”洛奇哭喪道。
盛兮好奇地問:“怎麼了?是霜兒姑娘又拿著刀抵你脖子了?”
洛奇:“比那還嚴重!”
盛兮挑眉:“還嚴重?”她說著湊近過去打量洛奇上下,同時問道,“霜兒小姐對你做了什麼?難不成,你……”
盛兮突然指了指洛奇下半身。
洛奇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怒道:“臭丫頭!你是不是就盼著你師兄我變太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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