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雖然混在大楚使團,卻隻是老遠看著,他不願表明身份,也不會去給大景的帝後下跪。
隻是他看著這一刻,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想不到他當日收留的女子,居然有如此福氣,成了鳳命。
帝後大婚,沈宴下旨減免賦稅,大赦天下。
百官一片歡呼。
沈宴牽著白蓁蓁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與她一起分享這大景的天下。
“蓁蓁。”沈宴喊她的名字。
白蓁蓁笑:“你不會是要說什麼肉麻的話吧?”
沈宴也笑:“肉麻的話都說過的,現在什麼話都不會覺得肉麻。”
白蓁蓁點點頭:“也是,老夫老妻了……”
“我愛你,從此之後,後宮隻有你一個人。”沈宴打斷她。
白蓁蓁有些發怔,眼中也浮現淚水。
在這樣封建社會,他在階級最頂端的位置,願意給她隻有一人的承諾。
“我也愛你。”白蓁蓁哽咽。
“不許再跑了。”沈宴低聲。
白蓁蓁臉色有些紅,心中卻有些酸澀。
四年的分離,她是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過得無比瀟灑肆意。
可沈宴,他生生等了她四年。
白餘墨嗬嗬的笑,問一邊的白子欽:“你妹妹如今是皇後了,你也當國舅了,高不高興?”
“自然是高興的。”白子欽道。
白餘墨又嗬嗬的笑:“你的三弟,你的小妹,都成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
白子欽:“……”
他就說,爹好好的問他這句話做什麼!
原來是逼婚。
“照我說,欽兒要去打草原部落,這京城的護國公府就又空了,不如你回來守著吧。”
白子欽無語,難道他是留守兒童嗎?
“順便在京城找個姑娘,實在找不到的,讓你妹妹妹夫給你多操心。”白餘墨想到白子欽這個榆木疙瘩,就十分惆悵。
讓他自己找?
那可太難了。
城樓之上,焰火整整放了一夜,將宮城照亮。
鳳儀殿內,沈宴拉著白蓁蓁的手坐下,先替她把濃厚的妝容給卸了。
大約能卸掉一斤的粉。
白蓁蓁此刻才想念現代的卸妝水,她洗了好幾遍,才終於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而新婚帶來的快樂氣氛,在此刻也沒了一半。
沈宴伸手撫摸她的臉:“你這幾年,越發好看了。”
白蓁蓁臉色微紅,抓住他的手:“那是,不能隻讓你好看,不讓我好看吧?”
一句話,把他也給誇了一遍。
“是,我們都好看。”沈宴在她臉上親一下,“也越來越契合。”
白蓁蓁:……你說的契合是哪種契合?
他的吻落在她唇上,輕聲道:“成婚了,真難想象,要娶你居然這麼難。”
白蓁蓁眼眸輕顫,瞳孔裡倒映這他的面容:“我也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嫁你。”
她好幾次都下定決心終身不嫁了。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白蓁蓁抱住他的腰,“無論我們分開多久,總是要兜兜轉轉再回來的。”
燭光賤暗,紅帳之中,一雙人影糾纏。
“再生一個吧,反正養得起。”沈宴道。
白蓁蓁驟然想起幸兒那副非要獨占她的樣子,等她有了和沈宴的孩子,一定不會忽視幸兒的。
門外,三個孩子守在一起,悄咪咪的往裡看。
幸兒撓著頭:“不行啊,看不見。”
霓香披著鬥篷,對於這種事覺得無聊:“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在看什麼?”
幸兒扒著門縫:“你不懂,銀珠姐姐說了,這是生命的誕生,很神奇的。”
然後耳朵就被揪起來。
“好啊,我說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裡!”銀珠把他拎起來。
幸兒如臨大敵,轉身就跑。
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個皇子能命令銀珠。
其餘兩個公主:“……”
“天晚了,我先帶妹妹回去了。”霓裳拉著霓香的手,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銀珠這才鬆一口氣,這就行,三個小孩子,怎麼能偷看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呢?
她悄悄扒在門縫上,隻有她這種大人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