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白蓁蓁哽嚥著,眼眶紅紅的,憋出一個笑容來,“就是爹回來了,我高興。”
往日的記憶全部湧上心頭,愧疚也幾乎填滿她的內心。
“沒事就好,爹也高興。”白餘墨拉著白蓁蓁的手腕,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瘦了,怎麼不多吃點?”
白蓁蓁眼睛再一次酸澀:“以後女兒會多吃點的。”
白餘墨高興的摸摸她的頭:“蓁蓁長大了,懂事了。”
白蓁蓁哭笑不得,心裡又酸又暖,她不過是說了句以後會多多吃飯,白餘墨就要誇一誇她長大了。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白子欽老氣橫秋道,“在這裡哭像什麼樣子?”
白蓁蓁忍不住笑,一家人回去換下鎧甲,熱熱鬨鬨的聚在一起吃飯。
一邊吃著飯,白餘墨還忍不住問:“蓁蓁,你跟爹說說,之後什麼打算?”
“飯還沒吃完呢爹你問這個。”白子欽有點不太滿意。
白蓁蓁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别的打算,就是想著,既然我已經不是靖王妃了,以後也沒必要留在京城,不如以後就跟著爹爹和兄長常駐邊關。”
白餘墨一下子來了精神:“好,好,爹爹見不到你,那可真是不知道有多擔心。等你到了邊關,軍中好男兒多得是,總有你喜歡的。”
白蓁蓁跟著白餘墨一起笑,有家人在,離開京城,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
她也不會再捨不得誰了。
白蓁蓁看著白餘墨的臉,道:“我可以去掉這道疤,隻要用白殭蠶粉末敷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白餘墨一揮手,滿不在乎:“這點疤算什麼,爹身上的疤多著呢。”
白蓁蓁一怔,忽然想起,自己想要給兩個人祛疤,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拒絕了。
不過她沒有悲春傷秋的時間,白餘墨問道:“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啊?”
“江伯伯指點過我,”白蓁蓁真真假假道,“但主要是府中的醫書多,我自己學的。”
白餘墨完全沒在意她的後半句:“原來是江小弟乾的,不錯不錯,他就算指點你一二分,也夠你開醫館了。”
可惜江大夫最近不在京城,要不然,怎麼也得把他叫過來。
一家人下午又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話,最後天色漸晚,宮宴的時辰快到了,白餘墨才一錘大腿:“真是的,打擾我們一家人說話。”
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宮城。
這次是給白餘墨接風,除了皇親貴族,還有一些朝臣也到了,規格倒是比眾人想的要大。
白家兩個兒子可都還沒娶親呢,就連白蓁蓁也已經和離。
以往白餘墨不在京城的時候,大家也沒多覺得白蓁蓁身份高,但現在他回來了,擺在眼前的位高權重,才猛然讓所有人驚醒,這棵大樹,誰都想攀一攀。
“安樂,你在這裡做什麼?”沈離看到安樂公主鬼鬼祟祟的張望著,忍不住問道。
安樂嚇了一跳,見到是他,放鬆下來:“聽說你的側妃昨晚見紅了,好些了嗎?”
沈離點頭:“大夫去的及時,沒什麼大礙。”
安樂冷笑一聲:“我早就說過,這世上又不是隻有白蓁蓁一個大夫。”
沈離被她的話說的有些心中不舒服,冷著臉問:“今日宴請護國公,母妃都禁足不能來,你來做什麼?”
安樂翻個白眼:“你還在乎母妃?我看你的心早就被那個小賤蹄子勾走了吧?”
“你怎麼跟你兄長說話呢?”沈離低聲嗬斥。
“母妃都說了,指望你是不能成事的,還得靠我,我才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安樂哼一聲,“我要乾什麼你管不著,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安樂——”沈離喊她,沒把她喊回來,恰巧沈琢和雲襄一起進殿,沈離也顧不上安樂。
另一頭,白餘墨帶著一家人進宮,剛剛經過千鯉池,便聽到有人大喊:“鬨鬼了,鬨邪祟了,這魚怎麼忽然都死了!”
安樂公主在不遠處得意的笑,白蓁蓁,今日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看你這次還怎麼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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